第144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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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冷柔被潑滾茶時燙傷的左臂,結的也是這般猙獰的疤。

暮鼓聲中,她終於對住持說了第一句話:“求大師剃度。”

三年後的漠北孤城,巡邊將士常見個黑袍將軍獨坐城頭。

他懷中總抱着塊青玉碑,碑前供着新採的沙棗花。

據說每有商隊路過,他都要問一句:“可會跳雪落驚鴻?”

更有人說,極光最盛的夜裡,能聽見女子清泠的笑聲混着銀鈴輕響。

月光照在將軍鬢角白髮上,恍惚還是那年青樓,紅燭高照,驚鴻照影。

後傳·相思燼

漠北的風裹着砂礫拍打城牆,蘇晟言用貂裘裹緊懷中的青玉碑。

碑上新刻的“吾妻冷柔“四字已有些模糊,倒像是被歲月啃噬的傷口。

他眯眼望着駝隊揚起的黃沙,忽然聽見風中傳來銀鈴碎響——與那年初見時,她腰間鈴鐺的聲響一模一樣。

“將軍!“副將氣喘吁吁追來,“商隊里有個姑娘,跳的舞......”

蘇晟言瞳孔驟縮。

待衝下城樓時,那矇著面紗的舞姬正在卸妝,眼尾一顆硃砂痣紅得刺目。

他踉蹌着抓住她手腕,卻在對方驚惶抬眼時鬆了手——不是她。

“這鈴鐺從何而來?”他死死盯着舞娘腰間銅鈴。

“前年冬月在戈壁灘撿的。”舞娘解下鈴鐺,“當時系在枯骨腕上,看着像是中原樣式......”

蘇晟言掌心被鈴鐺邊緣割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