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搖搖頭:“我沒出交通事故,就是闖紅燈了。”
“嚇死我,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呢!闖個紅燈而已,乾嘛把你弄到這兒來,我找他們說事去!”
小泗軸脾氣擰起來,八頭牛都拉不住。
我也懶的拉她,過了一會她垂頭喪氣地自己回來了。
她蹲在我麵前憂愁地看著我:“他們說你精神恍惚,你咋了?”
“我。”看著小泗,忽然我很想哭。
然後我就真的哭了,對著她哭的稀裡嘩啦。
她慌了,因為我不怎麼愛哭,天大的事情我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筱棠,你彆哭,臥槽,肯定是顧言之,他怎麼你了?我去滅了他...”
我一哭就停不下來,等上了小泗的車我還沒止住眼淚。
小泗捧著紙巾盒坐在我麵前,一張一張地抽給我。
我抽抽搭搭地跟她說了,說的雞零狗碎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的懂。
她應該是聽懂了,但很平靜。
“就這?”
“顧言之在外麵築了和溫采音的愛巢,你沒見到那個屋裡布置的一切,比我們的新房還要新房。”
“那又怎樣?”
“家裡的周嬸叫溫采音太太,叫顧言之先生。”
“那又怎樣?”
“傅泳泗!”
“傅筱棠!”
我們對彼此鬼吼鬼叫,最終我沒了力氣,連眼淚都擠不出來了。
小泗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筱棠,自從溫采音回來的第一天,你心裡就應該明白,顧言之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你今天受到的任何不公平的對待,就算今天沒有,以後也會有,遲早的事情。”
我定定地看著她,雖然我知道她說的是對的。
“你彆自欺欺人了,你以為你把顧言之暫時留在身邊,你就真的能留住他?這隻是暫時的,顧言之遲早會跟你離婚和溫采音,我不是教你放棄,我是覺得沒必要在顧言之身上浪費你的一生。”
“一生?你說的是不是太嚴重了?”我有氣無力。
“你從十八歲就愛他,愛了七年,愛的傷痕累累體無完膚的,你得到了什麼?得到顧言之的愛了嗎?天底下男人這麼多,蔣子卿那麼好,你不打開自己怎麼知道自己不會愛上彆人?”小泗捏著我的肩膀使勁搖晃我:“傅筱棠,拜托你活的自我一點,彆活的像個怨婦好不好?你是白富美,你是商界精英,你做什麼都特彆棒,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從小到大的楷模,以前我媽總是在我麵前誇溫采音,現在總是誇你,又聰明又能乾又有責任心,傅筱棠,你這麼好,何必非要被顧言之耗死?”
小泗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樣的話,對於我愛顧言之這件事情,她一直都選擇默默支持我,她說一定會幫我把顧言之追到手。
記得我和顧言之結婚的那天,她站在一邊看著顧言之將結婚戒指套上我的手指,等我下了台之後她拍著胸脯說:“姐們我的使命總算是完成了,死能瞑目。”
但是她沒想到,結婚了並不是王子公主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
隻要溫采音回來了,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小泗陪我回了家,花姐見小泗來了,做了好幾個菜。
她說:“我陪你喝點?”
我搖搖頭:“你想喝就喝,我不喝,為了顧言之喝多也不是一次了,怪沒意思的。”
“你也知道沒意思。”她夾了隻蝦球放進我的碗裡:“如果你一直這樣,這種生活就會一直延續,早死早托生,筱棠。我不是勸你放棄,我是想讓你想明白,顧言之不是一件商品,有明碼標價有錢就能買得起。顧言之是個人,他是有心的,但他不想把他的心給你,你能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能做,我心裡很清楚。
吃完晚飯,我問小泗留不留下來過夜,她拍拍我的肩膀說:“寂寞空閨,如果你要堅持這樣的生活,那你還會有無數個這樣的夜晚。”
“你什麼時候變成哲人了?”
“我是為你好。”
小泗走了,我坐在樓下客廳發了好一會呆,花姐過來問我:“少爺什麼時候回來,明早要不要煮他的早餐?”
我搖搖頭,關於顧言之的事情,我一問三不知。
他這次出去做什麼了,有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去,去哪裡了,幾天回來,我都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