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告訴我,但這次也沒告訴溫采音。
我現在隻是在想一個問題,我要不要繼續執著地堅持一件我心裡明白不可能的事情?
我很晚才睡,夜裡聽到響動,不知道是不是顧言之回來了。
我太困了,不想睜開眼睛,不然又會睡不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聽到花姐在樓下和人說話,我才知道顧言之回來了。
我洗漱完換了衣服下樓,顧言之在吃早餐。
我走到餐桌邊坐下來,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花姐問我:“我煮了牛奶燕麥粥,喝這個配肉鬆好嗎?”
“好。”我不難伺候,花姐煮什麼我吃什麼。
花姐去給我拿早餐,我看著低頭吃火腿蛋的顧言之。
花姐把早餐給我端過來,我開吃了他都沒有抬起頭,當我是空氣。
我忍不住了,用勺子敲了敲盤子:“顧言之。”
他終於抬起頭來了,但他的眼神很冷,冷的像把我扔進了冰窖一樣。
我哪裡得罪他了嗎?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顧言之,你出去幾天一點音信都沒有。”
“活著就行。”他冷冷拋下一句,繼續埋下頭吃東西。
他走之前就陰陽怪氣的,現在出去幾天音信全無,回來了還是這副死德行。
我是欠了他幾座金山是嗎?
我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燒起來:“顧言之...”
我剛喊出他的名字,他就放下手裡的叉子站了起來,轉身走出了餐廳。
牛奶燕麥粥我也顧不上喝了,拿起車鑰匙就追了過去。
等我換了鞋追出去的時候,顧言之已經把車開出了花園。
其實,追上他又能怎樣?
但我現在氣急攻心,哪怕他跟我吵一架都是好的。
可是,他連跟我吵架都懶得吵。
我開車跟著他,他出了小區之後就向對麵溫采音的小區開過去了。
他是去接溫采音上班麼?
我是他太太,我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但他也沒說要跟我一起上班。
果然,他把車開到了溫采音的家門口停了下來,他還親自下車去接她。
過了會,倆人一邊說話一邊從花園裡走出來。
既然捉奸,就得有捉奸的樣子。
我站在花園門口堵住了他們,溫采音故作驚訝:“筱棠,你怎麼在這裡?”
我想,她心裡肯定都笑開花了。
喜聞樂見的捉奸大戲就要開始,她想看看我怎麼出醜,怎麼歇斯底裡,然後顧言之對我怎麼冷淡。
“昨天我也來過這兒。”我說:“裡麵的周嬸叫溫采音顧太太,叫你顧先生,請問我是你什麼人?”
“筱棠,你彆誤會...”
“你給我閉嘴。”我吼了一句溫采音,她說的那些鬼話我一個字都不要聽。
我看向顧言之,他依然很淡定地看著我。
“早上去公司,正好有點事情路上說,就順便來接她。”顧言之對我說:“上班要遲到了。”
“公司是我的,遲到不遲到我說了算。”我攔住他們:“顧言之,兩件事情,我希望得到你的答複。第一,這幾天你去哪了?第二,溫采音不能住在這裡,還有屋子裡布置的那些,統統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