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爸爸的話說完,書房裡的空氣都不流動了。
顧爸爸故意在我麵前說出這些話,是敲打也是威脅。
顧言之知道顧爸爸能做的出來,他沉默著。
“還有顧言之,如果你離開顧家了,溫采音就會迅速離開你,就像三年前那樣,離開顧家你什麼都不是。”
顧爸爸說完了,從我身邊走過去:“你早點休息,這事情跟你沒關係。”
顧爸爸走出了書房,房間裡隻剩下我和顧言之兩個人。
顧言之還在角落裡,燈光都照不進的那個地方。
我知道他很挫敗,因為這件事顧爸爸不但質疑他的女人,還質疑他的能力。
男人最看重的兩樣東西。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也不會去安慰他。
關我什麼事呢?
希望他彆像溫采音一樣把所有的錯都怪到我身上就好了。
不過,他真的要那樣做,我也沒什麼辦法。
我也從椅子上起身,正在往門口走去的時候,顧言之終於說話了。
“謝謝你幫我安撫祁楚。”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確定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反話:“實際上我沒幫什麼忙,祁楚做了那個決定之後,我沒幫你說話。”
“沒說是對的,說了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這點顧言之還是拎得清的,我很欣慰。
不管他心裡怎麼想,這件事情已經覆水難收了,我和祁楚再好的朋友,也不能乾涉彆人的決定。
我還得去小泗那裡,顧媽媽還在樓下等著:“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啊。”
“若若在小泗家,今晚我得陪著。”
“嗯。”顧媽媽點著頭:“彆再出什麼亂子了,”她緊緊握著我的手:“筱棠,幸虧有你。”
我覺得我什麼都沒做,而且這時候我能做什麼?
我在去小泗家的路上就接到了她的電話:“筱棠,溫采音搞什麼鬼?她跑到我家來找若若,要跟若若說清楚,她是不是有病?若若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她懂什麼?”
“若若呢?”溫采音那個白癡又在搞事情。
“在樓上都快睡著了。”
“你彆讓她進門。”
“我知道,她被攔在我家花園外麵呢!”
“嗯。”我掛了電話想了想,如果我過去趕人十之八九得跟溫采音起衝突,我才不會做無謂的犧牲。
於是我給顧言之打電話:“把你的女人弄走,她在小泗家門口。”
我到了小泗家沒有進去,讓司機把車停在一邊,溫采音看不到的地方。
司機也皺著眉頭,小聲嘀咕:“她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連司機都煩她,這女的也是夠夠的。
溫采音是活活把自己的形象給作沒了。
我給小泗發了微信告訴她顧言之會來,等他把溫采音弄走了我再進去。
發完微信沒多久,我看到顧言之的車開過來了。
溫采音撲過去,哭倒在顧言之的懷裡。
這種伎倆玩的太多就沒意思了,連我都看得審美疲勞,按了按太陽穴把椅背放下來,看這種老生常談還不如睡一覺。
他們糾纏了不太久,顧言之就把溫采音給帶走了。
司機對我說:“少奶奶,溫采音走了,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