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點頭:“進去吧!”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嘀咕:“真不知道溫采音怎麼想的,她做出那種蠢事還來找祁總女兒,有用嗎?”
“當然沒用,溫采音自己也知道。”我扭頭告訴司機:“她的目的不是要說服小孩子,她的目的是讓顧言之知道自己在努力補救,為了他肯放下自己大小姐的麵子。”
“她的溫大小姐也做不了多久。”
司機說的是實話,溫氏不行了早就不是個秘密,街知巷聞。
進了小泗家,若若還沒睡,坐在床上玩積木。
現在已經不早了,小泗跟我抱怨:“本來都要睡了,我和我媽一個人分彆給她講了六個故事,講的我口乾舌燥,孩子上眼皮都打下眼皮了,結果溫采音這麼一鬨人家瞌睡全無。”
“沒事。”我說:“我陪她睡吧,你回房間休息。”
“你行不行?”
“對於一個即將要生兩個孩子的準媽,彆說不行。”我趕走小泗,洗了澡換了衣服躺在若若的身邊。
她玩積木也玩的有點倦了,躺在我的臂彎裡:“傅筱棠。”
“嗯。”
“那個女的晚上為什麼又來找我?她還要帶我去找媽媽嗎?”
“她想讓你忘掉早上帶你找媽媽的事情。”
“怎麼忘得掉?”她好奇地抬起頭看著我:“她是傻的嗎?”
“她不傻,她隻是貪心。”我摟住若若:“要傅筱棠給你講故事嗎?”
“不。”她把臉埋在我的懷裡,呼出的熱氣吹在我的胸口,癢癢的:“傅筱棠,要不然你做我媽媽吧?”
我笑了:“何出此言?”
“比起其他的女的,我還是比較喜歡你。”
我很榮幸她比較喜歡我,但做後媽這種事情也是雙向選擇。
我捧著她的小臉告訴她:“若若,你有媽,不需要彆人來做你媽媽,隻是你媽媽不跟你生活在一起。”
“那你跟我生活在一起吧!”
“我有我的生活。”
“你不喜歡我爸爸嗎?”
“隻是朋友的喜歡。”
“你喜歡養小三的那個?”
若若說的真難聽,我無可奈何地笑:“這種話很臟,以後不要從你這張可愛的小嘴裡說出來。”
若若後來困了,膩了我一會就沉沉睡去。
但她睡著之前說了一句讓我很憂心的話:“童話都是騙人的。”
這本來是句歌詞,但若若應該沒聽過那首歌。
我六歲的時候,天天看童話,哪裡像若若這麼小都知道童話是騙人的了。
太過早熟,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後半夜才睡得著,第二天早上祁楚來接若若去機場。
我送他們去機場,若若很舍不得我,緊緊抱著我的脖子不肯鬆手。
祁楚無奈地笑:“若若很少有她很眷戀的人。”
“這幾天一直跟我呆在一起,人都是感情動物。”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伸出雙臂抱了抱我。
我也抱了抱他,他的手臂很長,我曾經笑他是長臂猿。
在他直起身的一刹那,他在我耳邊說:“筱棠,跟我去西班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