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變得很艱澀,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惡毒?”
“當一個人不愛另個一人的時候,他什麼都做得出,”
“不論當時愛不愛,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還在,何況你懷的是我的孩子。”
“萬一不是呢?”我笑嘻嘻地反問他。
我們在檢查室門口唇槍舌戰,吳醫生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傅小姐?”
“吳醫生。”我跟屏風後的吳醫生打了聲招呼:“來了。”
“我不會走過去,我隻想聽一下胎心。”
我很想說,胎心關你屁事。
但忽然無力糾纏,他要聽就聽吧。
我走到屏風後麵,吳醫生跟我點點頭,示意我躺在床上:“來量一下圍度,再聽一下胎心。”
我躺下來,吳醫生給我檢查:“肚子很大了,雙胞胎很辛苦的,你現在已經逐漸進入到孕後期,你的眼睛不好,出行一定要小心。”
“嗯。”我應著。
“外麵的那位是你老公吧?”
“我老公死了。”我胡扯。
外麵傳來了顧言之的聲音:“前夫,不是亡夫。”
我沒說錯,顧言之在我心裡就是死了。
我被他傷的體無完膚的,心早就死透了。
檢查完,吳醫生給我聽胎心,我的胎心就像是兩輛小火車在肚子裡咣當咣當地飛馳著,整個房間都回蕩著這個聲音。
我不知道顧言之聽到這個聲音會作何感想,反正我第一次聽到挺震驚挺感動的。
我的所有檢查都很正常,寶寶在肚子裡發育的相當健康。
他們真是特彆堅強的小朋友,我又是騎摩托又是摔跤他們還毫發無損。
和我一樣,這麼皮實。
我拿著檢查報告走到門口,顧言之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我沒問他第一次聽到胎心是什麼感覺。
我走出檢查室,他跟過來,自然而然地扶住我的手臂。
我淡淡地告訴他:“放手。”
“這裡人多。”他同樣淡淡地告訴我。
“沒有你在的時候,我照樣安全的很。”我用力甩掉他的手,太用力了手甩在牆壁上,痛的我尖叫了一聲。
第二次了這是,我痛得捂住我的手臂,顧言之立刻扶住我:“你撞到哪兒了?讓我看看。”
還好,疼了一下疼痛就慢慢地減輕了,本來我也不是特彆矯情的人。
我擼起袖子,他輕聲說:“紅了。”
“看到了嗎顧言之,和你在一起我隨時隨地都會受傷,如果我一個人絕對不會傷到手,所以大哥,請你離我遠一點。”
我扶著牆壁上的扶手往前走,胡師傅就在電梯口等我。
胡師傅扶我進了電梯,顧言之沒進來。
我知道他會搭下一部,然後一路再尾隨著我回家。
最近,他真是太閒了。
為了證實我這個想法,我給我以前的秘書小黃打電話。
我問她言棠最近的情況怎麼樣,小黃唉聲歎氣的:“一點都不好,傅總,自從顧總脫離顧氏之後,很多合作的客戶都紛紛跟我們解約。”
“為什麼?”
“還不是看顧總已經不是顧氏的人了,沒有了靠山,現在的生意人多的是狗眼,還有一些以前和顧總有點小不愉快的人再搶搶生意,總之我們這個月一個新合同都沒簽,之前的也差不多都解約了,現在就剩下和祁總的財團的那個橡膠園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