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爸爸平時很少在家裡喝酒,今天他喝了好幾杯,還特意跟我和顧言之碰了杯,我不喝酒喝了於姐打的果汁,酸酸甜甜的。
“沒幾個月就要當父母了,為人父母和以前不同了。”顧爸爸說:“言之,你更應該知道你要做什麼了。”
“我知道。”顧言之給我夾了一塊筍:“要喝湯嗎,棟篤鮮的湯很鮮。”
“哦。”我咬著筍,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吃完飯,於姐切了水果我們去客廳吃,顧媽媽看得出我滿腹疑竇的樣子,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 有些事情還沒到揭開的時候。”
看來,這是有什麼瞞著了。
既然沒到時候我就沒問,顧爸爸叫顧言之上樓:“來書房一下,哦筱棠。”他又對我說:“你吃點水果看看電視,等會言之走的時候一並送你回去。”
“我和筱安一起,沒關係。”
“筱安還是個孩子。”顧爸爸笑的相當和藹:“你們慢慢坐。”
從顧家離開已經九點了,筱安的同學以一直約他出去玩狼人殺,我說:“你去吧,已經陪了我一天了。”
“不行,我要送你回去。”他邊說邊看了眼顧言之。
“他要送就送吧。”顧言之說:“反正也不差這一會。”
他幫我拉開我家的車的車門:“照例,我跟在你們車的後麵。”
這是常態,他經常這樣跟在我們車的後麵。
回去的路上,筱安有些疑惑地問我:“姐,顧言之不是為了溫采音跟顧伯伯他們鬨翻了嗎,為什麼今天其樂融融的?”
何止其樂融融,我看顧言之那幾個嫂嫂對顧言之還是很討好的語氣,她們幾個都挺現實的,如果顧言之真的是被顧爸爸嫌棄的那個兒子,他們不會態度那樣。
我和筱安對視,可能我們的答案不一樣,不過我們誰都沒說。
顧言之送我們到我家大門口就沒進去了,我們的車開進大門之前他下了車走到我們車窗前,我打開了車窗,他說:“昨天晚上的煙花好看嗎?”
“綠的很好看。”傅筱安搶著說:“像你頭上的綠帽子。”
雖然傅筱安有點沒禮貌,但我覺得他形容的很貼切。
我笑著關上車窗,但不忘批評傅筱安:“筱安,什麼是教養?教養就是對待你討厭的人,你也不會用令人不快的方式。”
他撅撅嘴:“我就是覺得,顧言之雖然現在對你很好,但他對溫采音更好,想到這裡我心裡就不舒服。”
“我都放下了,你還沒有?”
“姐,你不會...”
“不會。”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及時打斷他。
我身邊親近的人每日三省吾身,第一條就是叮囑我千萬不要重蹈覆轍,如果有一天我沒守住這個底線,他們全都要氣的吐血而亡。
回到家裡,小泗今天在我家,二叔和我爸今天去找二嬸和我媽了,小泗一個人在家,我就讓她來我家。
我回家的時候,她一個人乾掉了一整桶朱古力。
“怎麼到現在才回來?筱安呢?”
“送我回來後就去狼人殺了,我給他設了門禁,十二點前要回家。”
“那也就隻能玩一局。”
“一局就行了,多少算多,要啥自行車?”我在小泗身邊坐下來,拿走她懷裡的朱古力桶:“你這麼吃法,小心過完春節穿不下窄窄的一步裙。”
“不怕,我年輕的新陳代謝會維持我的好身材。”
“你在家待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