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是在炫富吧,可我怎麼忽然有點難過?
是我快要生了,荷爾蒙爆棚?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去了派出所,在路上的時候若若給我打電話問我:“傅筱棠,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啊。”
因為駱安安的破事我把若若都給忘了,我隻能拜托顧言之幫我把若若送回傅家。
顧言之說:“我還在傅家的黑名單裡。”
哦,我想起來了,他的車進不去我家大門的,我說:“那若若我先交給你,等會我去接。”
“放心。”
他沒問我乾嘛,我也沒說。
我們現在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侶,沒必要交代的那麼清楚。
我到了派出所,一進去就看到了江翱正站在窗邊往外看,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走過去,咳嗽了一聲,他才轉過頭來。
可能是他太白了吧,我覺得他的眼睛漆黑的像是沒有星星的夜,無邊無際的黑。
“你的首飾價值太大,需要你撤案駱安安才能放出來。”他對我說。
“駱安安到底是你什麼人,你這麼護著她?她偷東西啊。”
“還好隻是偷你的。”江翱注視著我,我好像被他眼中的黑色給打敗了,我歎了口氣:“好,我撤案。”
我是沒那麼妥協的人,但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當我看到江翱的眼睛我就好像失去了抵抗。
他的眼底有很悲傷的東西,悲傷的讓我有種莫名其妙想哭泣的感覺。
我肯定是瘋了。
我去撤案了,跟警察說明駱安安住在我家裡,大家都是認識的,她年紀小不懂事雲雲,因為沒造成經濟損失,作為失主我主動撤案不告她,駱安安就被放了。
她樣子是很不服氣的,但她有點怕江翱,江翱隻是看她一眼,駱安安就把頭低下來了。
我從來沒有他們是情侶的感覺,他們之間沒有情侶的氣場。
我去了個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倆站在派出所外麵的院子裡,江翱背對著駱安安,低沉地說:“跪下,發誓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不然你知道會怎樣。”
我站在台階上驚愕地看到駱安安居然老老實實地跪下來了,像蚊子哼一樣發出聲音:“我再也不敢了。”
一向跋扈的駱安安在江翱麵前這麼低眉順眼,這樣看來他們壓根不像情侶啊。
還有,駱安安說她懷孕了,江翱會讓她下跪嗎?
江翱拔腳就走,駱安安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跟著他。
我走到停車場,駱安安低著頭站在我的車前,江翱說:“你帶她回去吧,她以後不會了,跟傅小姐道歉。”
駱安安沒敢抬頭,低聲道:“對不起傅小姐。”
能聽到駱安安的道歉真不容易,儘管我不想接受,但我得賣江翱一個麵子不是?
我哼了一聲:“住在我家可以,但今天的事情再發生,我會一腳把你踢出去,誰的麵子也不好使?”
“明白了。”她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哼著。
“跟我回去吧!”我真是懶得理她,胡師傅幫我拉開車門,我剛準備上車電話響了。
是賀雲開打來的,晚上小泗和賀雲開約會去了。
我接通了,賀雲開急急忙忙地告訴我:“小泗,小泗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