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和顧言之他們開會,下午我做產檢。
顧言之堅持要陪我去,我推辭了一下但沒拗的過他。
他說他是孩子的父親,既然他這麼篤定我也不好潑他涼水。
誰讓他真的是。
我每個月兩次的產檢都準時檢查,一如既往的沒什麼問題,隻是偶爾會有點腳抽筋的情況發生。
這不我剛從檢查室出來腳就抽筋了,顧言之立刻扶住我:“沒事吧?”
“腳抽筋,好像有個人從腳底板把我的腳筋往下拽的感覺。”我描繪的很形象,顧言之看著我:“我沒被人抽過腳筋,但我想這個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這不是廢話嘛!
他扶著我慢慢地往前走,然後我便看到了一個人。
每次遇到她,我都想說一句話,冤家路窄。
不過,她也懷孕了, 做產檢遇到她也算正常。
溫采音,幾日不見她長胖了,麵頰鼓鼓的像倉鼠。
不過,她沒有倉鼠可愛。
朱有名正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手臂,溫采音真是母憑子貴,若不是懷孕了,她早就被朱有名踢得遠遠的。
一個名媛淪落到給男人生孩子才能穩固地位的地步,真是可悲。
瞬間從新時代女性變成了民國時期的姨太太。
四人相見,朱有名免不了又是冷嘲熱諷一番。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顧言之現在閒到天天陪前妻做產檢的地步了。
顧言之不接他的話,也不跟他打招呼,朱有名有點氣急敗壞,他想讓顧言之跟他搭話,這樣他就可以繼續羞辱顧言之了。
朱有名就像是餓了很久的人得到了一大塊肥豬油,忙不迭地想跟所有人炫耀。
他在顧言之麵前的存在感就是讓顧言之的前女友給自己生孩子。
護士在那邊喊號碼:“26號,26號在哪裡?”
朱有名這才向護士伸伸手:“來了來了。”
他轉臉對溫采音說:“我先去給你拿表格,你等會就去檢查。”
“嗯。”溫采音乖巧地應著。
朱有名跟我們笑笑說:“傅總,您請便,我先去拿表格。”
我懶得理他,他又看了一眼顧言之才走了。
溫采音站在我們麵前,她似乎有話要跟我們說。
她清了清嗓子,撩了一下頭發,用一種教訓的口吻對顧言之說:“顧言之,你彆跟我說你現在和傅筱棠好了?你能不能爭點氣彆吃軟飯?好歹以前也是我溫采音的男人,你這樣讓我怎麼在朱有名麵前抬得起頭來?”
她這個邏輯,被她甩掉的人還得混得好,不然她就沒麵子。
但如果混得好的話,溫采音還會甩了他嗎?
溫采音不知道的是,她覺得自己甩了顧言之,其實不然。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顧言之還是以前的顧言之,估計會哭暈過去。
顧言之還是扶著我的手臂,看了看溫采音的肚子,語氣倒是挺平和的:“還沒恭喜你,不過確定是兒子了嗎?”
朱有名想生兒子不是個秘密,溫采音的臉紅了紅又白了白,咬咬唇從我們麵前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