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個檢查沒坐,顧言之扶著我在長椅上坐下來。
我瞧著他的臉色,雖然沒看出什麼,但是我得采訪采訪他。
於是我問:“看到你的摯愛為彆的男人生孩子,什麼感覺?痛徹心扉吧?”
他平靜地注視著我:“怎麼,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嗯。”我打量著他:“你的表現就是,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你的心在滴血。”
“你的視力恢複的這麼好了,還能透視。”他忽然伸出手笑著在我的眼睛上輕輕碰了一下。
他的指尖暖暖的,但我不是跟他開玩笑。
溫采音背叛他,我一直都想問問他到底作何感想。
一定是痛徹心扉吧,畢竟曾經那麼愛的一個女人。
我撥開他的手,看著他寧靜的眼睛。
他用很緩和的語氣告訴我:“其實,我對溫采音三年前就已經不愛了。”
“哈。”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自欺欺人有意思嗎?還是你想跟我說,你早就不愛溫采音了,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我隻是自己不自知?”
“人人都能看清的人,沒道理我看不清,三年前溫采音忽然消失我就知道她為什麼離開。”
“既然知道,她三年後回來裝作得病你還義無反顧跟我離婚?”原諒我小家子氣,他最近總是跟我扮演深情款款,那我就翻舊賬。
為何不翻,翻起來如此愉快。
我一句話果然把他噎到,他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他說:“對不起。”
嗬,我又想起那句著名的偶像劇裡的對話。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乾嘛?
不過我沒說,因為太蠢了。
對不起這三個字太空洞太蒼白了,而且完全沒有意義。
他頓了一下又說:“那段時間正好知道了魯森的事情...”
“所以你以為那件事情我是始作俑者,所以就順水推舟要跟我離婚?”顧言之還不如不解釋,越解釋我越生氣。
到我做檢查了,我進檢查室的時候剛好溫采音他們從隔壁的檢查室裡出來。
溫采音在問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會的,怎麼會是個女孩?”
“我跟你解釋過了,你不信就去其他醫院吧!”
這裡是私人醫院,可以查胎兒的性彆,原來今天他們是來查是男是女的,怪不得朱有名這麼殷勤。
朱有名不知道從何處彈射過來,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看來這次他想要生兒子的夢又破滅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做夢都要生兒子。
我壓根沒管男女的事,顧媽媽和老太太準備的都是女孩子的小裙子,他們家陽盛陰衰,就特彆喜歡女孩子。
不理會他們後來怎麼樣了,我做完了檢查等結果出來就走了。
我和顧言之走在地下車庫裡,越到臨產期胎動越多,他們在我肚子裡翻江倒海,感覺懷了兩個哪吒。
顧言之扶我上車,天有點冷,他發動車子預熱,這時我聽到了溫采音的聲音。
“再去其他的醫院看看,萬一他們弄錯了呢?”
“這個私人醫院是最好的,怎麼會弄錯?我已經給你聯係好醫生了,明天就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