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江翱蒼白的麵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我無力反駁。
我眼窩乾乾的,但鼻子裡又堵堵的,心也塞住了,說不出道不明的難過。
他看看我忽然笑起來了:“你看看你的表情,我說過我喜歡傅泳泗了嗎?我不喜歡那種女孩子的,我喜歡你這樣的,聰明,漂亮,睿智,運籌帷幄的女孩子,要不然你生了孩子嫁給我?”
我不想跟他開玩笑,因為一點都不好笑。
駱安安從婚紗店裡出來了,她上了車,默默地坐在後座。
江翱走了,我站在婚紗店門口,看著他的車子轉過街角消失在我眼前。
“傅筱棠。”小泗在喊我的名字。
我扭過頭:“乾嘛?”
“你是哪頭的?我發現你最近對江翱格外親切,你忘記他是個賤人了?”
“留點口德吧。”
我悶悶地上了車:“我先回去了。”
“不是說晚上一起吃飯。”
“吃你的大頭鬼。”
我讓胡師傅送我回家,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小泗錯愕不解的臉。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不能怪她,她本來就神經大條沒我敏感,而且江翱掩飾的太好了。
估計現在我告訴小泗有外星人和江翱喜歡她,她都會選擇相信有外星人。
一直以來,江翱都特彆冷淡地對她,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喜歡小泗之後,就越來越冷淡了。
回到家之後,我的心情不太好,坐在花園裡發呆。
我媽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來,小心又小心地看了看我的臉色:“是不是顧言之又讓你生氣了?”
怎麼每個人都覺得我的情緒波動肯定是因為顧言之?
我看看我媽,什麼都沒說。
她覺得是就是吧。
我媽欲言又止,我知道她要說什麼。
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溫采音又開始對顧言之發起攻勢了。
她和朱有名分手了,據說她收了朱有名的巨額賠償打掉了孩子。
溫采音真是狠啊,這種女人隻為自己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顧,幸好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她在亂世應該是個狠人。
昨天我還看到她提著湯桶去言棠找顧言之,但沒一會又提著湯桶被攆出來了。
但她的臉皮比城牆拐彎還厚,相信她會不屈不撓一直去找顧言之的。
她覺得隻要她持之以恒,顧言之對她本來就有感情,假以時日一定會重歸於好。
她那天不就跟我說了嗎,她想再得到顧言之就如同囊中探物。
她這麼有自信,我也不好說什麼。
再說,顧言之真的要再沉淪也不關我事。
我不需要去跟全世界說明我已經不在乎了,哪怕全世界都覺得我還在乎。
今天是開春以來最熱的一天,外麵豔陽高照,太陽火辣辣的,像是夏天一樣。
第二天就是小泗和賀雲開去領證的日子,我不能阻止她,而江翱那邊也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出院了,在忙起初山的事情,也在把他公司的事情一點點地移交給他信得過的副總。
我趴在窗台上往外漫無目的地看,看到了溫采音抱著一大束花走進言棠。
她的臉皮用箭都射不穿,這種方法如果也有用的話,那顧言之也是絕了。
沒過一會,溫采音垂頭喪氣地抱著花又出來了,估計這次連大門都沒讓她進。
她鬱悶地站了一會,忽然抬起頭往這裡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