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她,但是她不一定能看到我。
因為我在的地方太高了,而且太陽刺眼,她看不到我的。
小黃給我打電話,我知道她是吐槽溫采音。
果然,她一開口就停不下來:“傅總,溫采音太不要臉了,我就沒見過她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顧總傳出和顧氏斷絕關係的時候她做的不要太絕,現在知道顧總馬上要上任顧氏的行政總裁了,她又過來貼,我真是受不了她。”
“她不就是這樣的?”我見慣不怪。
“還好顧總不見她。”小黃語氣欣慰。
“你以為會一輩子不見?”我輕笑。
“什麼,您不會是說顧總遲早會原諒溫采音的吧?”
“遲早。”我說。
隔著電話我都能猜到小黃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不會吧,顧總會這麼沒節操?”
“人家是情深繾綣,可以過濾掉任何醜陋。”
“可是現在顧總對您這麼好。”
“他對我好是暫時的,他對溫采音無情也是暫時的。”
不管怎麼樣,溫采音對自己的自信是有原因的,她不會莫名奇妙地自信。
儘管顧言之在我麵前有意無意地提起過他早就不愛溫采音了。
但我覺得,其實他就是被溫采音給傷的太狠了,現在溫采音每天這麼溫柔攻勢,一開始是生氣,久而久之他自然被軟化了。
誰讓他們的愛就這麼賤呢?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能說什麼?
我隻能做好我自己,趟過的渾水保證不再趟第二次就成了。
淩晨了我都睡不著,我給江翱發的短信他沒回。
我說:“小泗明早和賀雲開去領證。”
石沉大海。
我也知道,他不會做什麼的,他早就表態了,對小泗他寧願當一個旁觀者。
我也不知道他是愛的偉大呢,還是愛的卑微。
實在是忍不住我就給他打電話了,他接的倒是挺快的。
他說:“我看到了你的短信,但覺得沒必要回就沒回了。”
“領了證,小泗就是賀雲開的合法妻子了。”
“嗯。”他應著:“我知道。”
“你真不打算做什麼?”
他還是不作聲,電話裡長久地沉默。
我的這邊,隻能聽到我身邊傳來的若若均勻的呼吸聲。
夜這麼安靜,靜的仿佛隻有我一個人醒著。
哦,還有江翱。
我勸不了他,左右不了他的思想,還有,我也保證不了阻止小泗之後她的未來。
對於未知的一切,我們都不敢隨意試探。
“江翱。”我打了個哈欠:“你還有十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考慮。”
“我困了,這十個小時我用來睡覺。晚安,筱棠。”他掛掉了電話,我無語而又無奈的把手機扔到一邊。
我躺下來看著若若的睡顏,小孩子總是渴望長大,但是長大有什麼好呢?
成年人的世界,太過殘忍和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