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溫采音被放了進來。
她今天氣色居然還不錯,化了淡妝,穿的粉色碎花的連衣裙還搭配了一件牛仔上衣,猛的一瞧老黃瓜刷綠漆偽造出來的青春氣息撲麵而來。
她官司纏身,過不了幾天就要上庭,但是她好像完全沒有受影響,神采奕奕精神矍鑠。
她手裡提著大紙袋走到我的麵前,笑吟吟的:“筱棠,我給孩子買了禮物,孩子呢,我瞧瞧。”
“知道你來提前讓我媽抱走了,你不配看他們。”我繼續做我的瑜伽。
她放下紙袋在我麵前蹲下來,她眯著眼睛仿佛不以為杵,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傅筱棠,何必這麼費勁?”她笑嘻嘻的:“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也不想見你啊,但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彆白費力氣了,我不會坐牢的,或者我這麼說你能明白點,是言之不會讓我坐牢的。”
她巴巴地跑來就是想告訴我顧言之會護著她?
我看著這女的精心妝扮的一張臉:“你差點殺死了他的孩子,你覺得他還會護著你?”
“孩子而已,跟誰生不是生?你以為顧言之想跟你生孩子,如果不是你先斬後奏,你這孩子生不出來。”
當媽之前她說這種話我當做她在放屁,當媽之後再聽她說這些我就沒辦法忍了。
我抬起手飛快地給了她一個耳光,響亮又用力。
最近我天天抱孩子,雙臂練的孔武有力,我這是收了點力氣,不然這女的一定會被我打的耳膜都穿孔。
我把溫采音給打愣住了,她呆若木雞地看著我,都忘了捂臉。
我警告她:“溫采音,這是我的家,庭院深深你跑不掉的,如果你再廢話我還會動手,這叫關起門來打狗,懂嗎?”
她終於反應過來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肉眼可見地慢慢腫起來,五指印清晰。
她瞪大眼睛,眼中充盈著淚光:“傅筱棠!你不要太過分!你敢打我,我會讓你後悔的,到時候你在我麵前哭我都不給你機會!”
“滾出去。”我後悔讓她進來了,聽她多一句廢話我的腦袋就疼。
“傅筱棠,你彆以為你現在八麵威風,事業有成又生了一對雙胞胎,在顧家也得寵,但你彆忘了你最想要的顧言之,永遠不會愛上你的。”
“他更不會愛你。”我忍不住回懟過去:“顧言之再愛啃回頭草,也不會啃一個被彆人啃過的光禿禿的草,你背叛顧言之為朱有名打過孩子,你真當顧言之是垃圾回收站?”
我觸碰到溫采音最介意的軟肋,她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瘋狗一樣跳起來就向我撲過來。
她低估了我的身手也高估了她的身手,她剛碰到我的時候,我就把她壓倒在地上反剪住她的手。
當初我大腹便便不是她對手,現在不同了,我身輕如燕,隨時隨地能把她打倒。
她撕心裂肺地尖叫:“好痛,傅筱棠,你撒手!”
正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顧言之走了進來。
每次都是那麼巧,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掐著點進來的。
溫采音看到他立刻虛弱地求救:“言之,救我,言之...”
聽她這麼柔弱的語氣,和剛才那個凶悍的尖酸的女人判若兩人。
我一直懷疑溫采音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在兩種人格中切換的如此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