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覺得我是那個不守婦道,給顧言之扣了一頂綠帽子的人,然後顧爸被我氣死。
他們痛恨我入骨的原因不止這些,最主要是過把前段時間給了我的百分之十。
有了這百分之十的加持,我在他們心裡會變得格外的可惡。
那個報告被我折起來放進了包裡,我坐在門口的車裡沒有馬上離開,過了一會兒看到殯儀館的車過來,然後抬著一個小小的鐵匣子從醫院裡麵出來。
我知道顧爸在裡麵,兩個小時之前顧爸還滿麵紅光的抱著包子麵條跟所有人顯擺,但是此刻他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忽然大雨傾盆,豆大的雨滴從窗外落進來,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用手擦去雨水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不用看我就知道打給我的那個人是誰。
我拿起來接通,果然從裡麵傳出來那個熟悉的詭異的,仿佛來自於地獄的聲音。
“傅筱棠今天的事情精不精彩?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我窒息,胸口憋悶的喘不過氣。我像一條缺水的魚一樣,需要張大嘴巴深呼吸,才能夠說出話來。
“所以這是你要的結果?你跟顧家有什麼關係,你針對的不是我,你針對的是整個顧家,我隻不過是你利用來炸掉顧家的引線。”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忽然他的聲音變得正常了,應該是沒有用那個變聲器了。他說:“傅筱棠,你比我想象的更加聰明。”
我不需要他誇我,我顫抖著手指在手機上尋找錄音鍵,他似乎能夠猜到我在乾什麼。
他輕笑著道:“你想找到我嗎?你想見我嗎?你想知道這背後的一切嗎?傅筱棠,那你得讓我對你逐漸感興趣,這樣也許我會給你機會見到我。”
“所以”我太緊張了,以至於我半天都沒有找到錄音在哪裡,也就放棄了:“你還沒有達到你的目的?氣死顧爸究竟是你的目標還是意外?”
“意外收獲吧!我沒想到他這麼脆弱。”對方笑得很輕鬆,仿佛在跟我進行愉快的聊天。
“不聊了,傅筱棠,幫我問顧言之好。”
“你彆掛!”我近乎吼叫著道:“你告訴我的孩子在哪裡?”
“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我送給你的東西你要保管好,那就是你的孩子。”
“他們為什麼會死?你為什麼要換掉他們?”
“不是我。”
“那是誰?”
“傅筱棠,你這麼聰明,可以自己琢磨,等到琢磨好了我們再聊。”
他掛掉了電話,我手裡緊攥著手機,聽著話筒裡麵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聲。
能夠聽出來,他的聲音很年輕,大約也就二十多歲三十歲的樣子。
他不隻認識我,他還認識顧言之,甚至他還很了解顧家,了解我,了解所有的一切。
我回到家,包子哭的厲害,我媽抱著孩子焦急地客廳裡走來走去。
“筱棠,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嚇到了,他有點發燒。”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的確有點燙。
“送醫院。”我接過孩子:“媽你留在家裡,小泗你送我們去醫院。”
“哦。”小泗把麵條交給保姆,我媽哀傷地看著我說:“筱棠,你爸打電話來說,文瀾去世了?”
“嗯。”我點點頭:“稍後再說,我先帶包子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