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逃回自己的車上都忘了,反正當我開著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我在做什麼。
進了門,小泗正在我家客廳抱著包子麵條和筱安一起看電視,倆人在看動畫片,也看的津津有味。
有時候,小泗的智力直逼幼兒園的小朋友。
我走過去,小泗抬頭瞧了我一眼:“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不是早就從顧家出來了嗎?顧言之又纏著你?”
“姐,下次他再纏著你,我去抽死他。”筱安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了。
“不是。”我抱起包子:“你怎麼來了?賀雲開又出差了還是又加班了?”
“他在家啦,咦。”她站起來仔細看看我:“筱棠,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你是發燒了嗎?”
“你才發燒了,你沒事才天天發燒。”我把包子往她懷裡一塞:“我先上樓洗澡。”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做夢一般地上樓,鑽進了我的房間。
後背抵在門板上,無意識地伸手在我的嘴唇上摸了摸。
居然有點點暈眩的感覺,他晚上吻我兩次,我都沒有強烈抗拒。
我這是怎麼了?
好像愛上顧言之的時候,我都沒這麼沒原則過。
我恍恍惚惚地泡澡,又恍恍惚惚地穿衣服,我這麼魂不守舍的也沒把自己淹死算是人品爆發。
我濕著頭發坐在梳妝台前發愣,小泗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嚇得我差點把手裡的吹風筒給丟出去。
“筱棠!”
“嚇死我!”我氣的用梳妝台上的粉撲丟她:“神經病啊,走路沒聲音的。”
“我差不多要拿喇叭筒喊了,誰說沒聲音的,你在想什麼,眼睛發直?”小泗歪著頭湊近我:“你今晚的狀態不對啊,做夢一樣。”
“滾一邊去。”我轉過身開始吹頭發:“你晚上來找我乾嘛?”
“不乾嘛。”小泗在我的麵前坐下來看著我吹頭發:“平時賀雲開不在家,我一個人還自在點,他晚上在家我倒有點覺得奇奇怪怪的。”
“我看你才奇怪,夫妻倆不待在一起叫什麼夫妻?”我關掉吹風筒:“小泗,你要反省一下你和賀雲開之間的關係,並且重新審視。”
“怎麼審視?”
“你們適不適合做夫妻啊。”
“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
我很想跟她說,結婚還可以離婚的。
但這種話我怎麼能說出口?
我岔開了話題:“明天起初山遊樂場的過山車竣工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嗯。”她點點頭:“這麼快。”
“快什麼快,都一年多了。”
“我先去洗澡。”小泗說。
“洗什麼洗,滾回你自己家。”
“不要啦,我今晚住你家。”
“不行,你有家的,又不是野狗。”
“筱棠。”她苦兮兮地哀求我:“你收留我一個晚上嘛,我和賀雲開四目相對沒話講真的好尷尬嘛!”
“那以後無數個日日夜夜怎麼辦?難道你每次都躲到我家來?”
“我會找話題的,寫上幾大本,以後慢慢講。”
恐怕她願意講,賀雲開也不一定願意聽。
小泗的感情生活也是一團亂麻,她也不理不剪,就這麼任由發展。
鬼知道以後她和江翱會是什麼樣子,總是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小泗洗完澡頭發濕的就在我身邊躺下來。
我很嫌棄她:“我的真絲枕套!滾去把頭發吹乾了再躺下。”
“筱棠,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