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會踢你回家。”
她哭喪著臉去吹頭發，小泗也有心事，她好幾次都燙到了自己。
她的心事裡麵，大多數是江翱。
她再躺在我的身邊的時候，頭發已經吹乾了。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也看著天花板：“筱棠，你今晚去哪了？”
“不滿足你蓬勃的求知欲，你會死嗎？”
“死倒不會，但會抓心撓肝。”
“那你抓吧。”
“你今晚遇到那個男鬼了？”
我扭頭瞥她一眼，有時候她的洞察力又敏銳地驚人：“你才是男鬼。”
“他出現了？你在哪見到他的？”
“就是我帶你去的那個房子那裡。”
“黑漆漆的花園裡，一個找了無數遍的男人忽然出現，第二天的午夜之後就會再次消失...”她繪聲繪色地講聊齋誌異。
“後來我帶他去吃了仙草冰，試問鬼怎麼吃仙草冰？”
“仙草冰？臥槽，這麼冷的天吃冰。”她翻了個身看著我：“我也好想吃。”
她開始躺在床上折騰手機，過了會她給我看她發了條朋友圈：“好想吃仙草冰啊。”
“你在朋友圈裡喊就能吃到了？”
“愛我的人會給我送來的。”
“那愛你的人是誰？賀雲開？”
小泗忽然大小眼：“我覺得，他好像也不怎麼愛我。”
感受賀雲開的愛，的確有點困難。
在小泗的念叨下，我有點困了，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
她念叨一個晚上也不會有人給她送仙草冰。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小泗扯了扯我：“筱棠，仙草冰要不要吃，一起？”
“嗯？”我睜開眼睛，她捧著一份外賣仙草冰，笑的像個魚臉一樣。
“哪來的？”
“外賣送來的。”
“你點了外賣？”
“不，有人點的，但我不知道是誰，肯定是愛我的人。”她嘴角洋溢著模糊的笑容：“我說有人愛我吧，你還不信。”
我想我知道是誰，我借口下樓去拿勺子，順便給江翱打了個電話。
他接的很快，立刻問：“她吃上了？”
“果然是你，你在我家門外冒充外賣小哥？”
“唔，我回去了。”
“哎。”我不由自主地歎氣：“你打算這樣到何時，還不如直接跟她坦白了...”
“坦白什麼？”小泗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她每次都這樣出其不意地出現在我身後，我回頭瞪她，對電話裡的江翱說：“我掛了，你路上小心。”
我下樓去拿勺子，她一路跟著我：“你跟誰打電話？”
“關你屁事？”
“你讓誰路上小心？”
“吃你的仙草冰去。”
“我知道你跟誰打電話。”她攔在我麵前，一臉的洞悉一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