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瘦嗎?”我摸摸臉笑著跟她說:“我減肥挺成功的。”
“你減個屁肥呀。”小泗眼淚汪汪地罵我:“你已經瘦得跟大馬猴一樣了,你還減什麼肥?我知道麵條送走了你很難過,但是你再難過日子也得過下去。”
我沉默不語,我知道日子得過下去,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過下去。
鬱冬親自送茶上來,跟小泗點了點頭又離開了房間。
小泗看著他的背影發呆:“鬱冬怎麼看上去比以前更瘦?”
“他在陪我一起不吃飯,看誰耗得過誰。”我淡淡地告訴小泗。
她睜大眼睛:“傅筱棠你是不是瘋掉了?你乾嘛這麼作踐自己,還有我覺得你把不滿都發泄在鬱冬的身上,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你得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作孽的那個人是顧言之,如果不是他,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理是這麼個理,顧言之有錯,我也知道他的出發點是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但鬱冬呢,他做任何事我卻不知道他的目的,就比如這次陪我不吃飯。
小泗哭哭啼啼地端了一碗粥跟我說:“大姐,我求求你吃飯了,如果大伯他們知道你在這兒絕食,他們肯定要急的哭暈過去。”
“彆以為他們真的連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我說:“他們就是再有承受能力,也架不住你這樣。”
我推開她的手,我不是要把自己餓死,我是真的吃不下去。
“筱棠,你說你在作什麼呀”這是小泗離開我家之前,又歎氣又跺腳的時候說出的一句話。
到第四天的時候,我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我隻喝水,李密不僅,長期不吃東西好像對食物就失去了興趣,也不太饑餓。
其實辟穀也差不多,就這樣不吃飯隻喝水,甚至這還是一種挺健康的生活方式,偶爾清清腸胃。
到第五天的時候,鬱冬要去公司了,他不能總是在家裡麵躺著,他有工作要做。
他看著我對我說:“要不然你跟我去我的公司,這樣也可以看住我不偷嘴。”
“我相信你。”我不想去。
“在家裡呆著也是無聊。”他把我硬拉出來了,兩個五天沒有吃飯的人就像行屍走肉一般,飄出他家的大門。
我第一次去鬱冬的公司,也在商業中心,離傅氏和顧氏都不算太遠。
我沒接觸過生物科技,但也略有耳聞,這一行最近在蓬勃發展,鬱冬帶我參觀他的公司。
他公司的員工都叫我鬱太太,他們這麼叫我的時候,我還是挺恍惚的。
生物科技公司和其他公司不一樣的是,除了前麵都是差不多的,辦公區域後麵就是很多實驗室,有很多穿著白大褂的人進進出出。
我說:“你該不會是想要研究出一顆原子彈來,把整個世界都給毀滅吧?”
我半開玩笑,他看著我。
“我是生物科技,又不是核試驗,而且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毀滅世界?”
“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活得很不公平?”
“那也是一小部分人害過我,不是全世界的人,這一點我還是能分得很清楚的。”
“那我是那一小部分人嗎?”
他沒有回答,遞給我一杯茶:“有研究表明長期沒有進食的人會產生被害患妄想症。”
“所以你是撐不下去了,在勸我吃飯嗎?”
他微笑:“我沒所謂的,又不是沒餓過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