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我有一丟丟的難過,我忍不住問他:“你小時候經常餓肚子嗎?所以你才長得這麼瘦。”
他看著我笑:“不吃飯就是會瘦的。”
“但是不吃飯不會死,不要再喝水,不然我們把水也停了吧。”
他很專注地看著我:“你就是想跟我同歸於儘。”
“是我想的太多是不是?你並不想跟我同歸於儘?”
鬱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蹲在地上在看鬱冬辦公室裡的一盆花,等我忙的站起來,忽然眼底發黑,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了,手臂上掛著吊瓶,那裡麵一滴一滴的是白色的營養液。
我放眼看過去,鬱冬就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
我歎了口氣說:“營養液等同於吃飯,我輸了。”
“沒人跟你博弈,是你自己跟自己較勁。”他遞過來一碗粥,舀了一勺放在我的嘴邊。
我張嘴吃了進去,結束了我不算特彆短也不算特彆長的絕食期。
我不知道鬱冬什麼時候開始吃飯的,反正這幾天我們兩個都瘦的像個鬼一樣。
本來鬱冬就瘦,這樣一來更像是一個行走的骷髏,風衣都是空蕩蕩的漂浮在他身上。
我在住醫院裡住了一天之後出院了,喝了粥,吃了飯,也打了營養針,我就算是徹底活過來了。
小泗來接我出院,她看到我的樣子連連歎氣。
“你這個精神狀態呀,還不如那個時候和顧言之在一起的時候呢。”
“你怎麼知道不如那個時候?”
“你那時怎麼會被搞得形容枯槁?”
“一個傷心一個傷身,不一樣的。”我淡淡地說。
“你現在就不傷心了?”
“小泗,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我想知道我童年丟失的那一段記憶到底是什麼?你肯定知道。”
“我肯定不知道。”小泗摸了摸腦袋說:“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性格,我心裡哪能擱得住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小時候有一陣子發生過什麼事,那段時間我被我媽送到我姥姥家,你又不是不知道。等我回來的時候呢,你就病了,在醫院裡麵住了好久,我也是聽我媽說你病了,我吵著要回來,我媽才把我送回來的。”
“那我病好之後呢?”
“你病好之後跟常人無異,能吃能喝能跑能跳,所以我也沒覺得你跟以前有什麼不同。”
“那你幫我查。”
小泗苦惱地看著我:“那好吧,我去查,不過查得到查不到我就不知道了。”
“你呢?你跟賀雲開最近怎麼樣了?他回家了嗎?”
“沒有,我昨天去他公司找他,被他溜到溜掉了。”
每個人麵對問題的處理方式真的是不同,賀雲開選擇了逃避,真不知道他會逃到哪一天。
“他總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我今天再去他公司堵著他,我就不信我抓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