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緊了拳頭,像一隻受了傷的刺蝟,對白晝豎起了所有的防備。
“讓我,看一看你好嗎?”
喬南泱蒙著頭,沒看到白晝痛不欲生的表情。
他要看什麼?看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留下的曖昧痕跡嗎?
“你走,走!”
白晝在這多一分,喬南泱所承受的煎熬和痛楚便多一分。
他察覺出了這一點,隻得先順著喬南泱的意思,走出病房。
已經梳洗乾淨的顧紹臣,沒敢直接走進病房。
而是在護士站打聽喬南泱有沒有醒過來?
護士說:“我們也不知道,如果你是親朋好友,可以聯係病人家屬了解情況。”
白晝看清楚了打聽喬南泱的那個男人臉上的無可奈何。
他走過去。
顧紹臣回頭。
兩人眼神相對,彼此打量著,都未傳遞出友善的信號。
“你姓顧?”
白晝身形挺拔,周身帶著一股淡雅的傲氣。
顧紹臣五官立體,眉宇間有淡漠的不羈。
“你是……白晝?”
白晝眸光陡然變的犀利,揮拳就朝顧紹臣打去。
顧紹臣悶哼一聲,被白晝的拳頭擊中。
高大的身軀連同護士台上的筆筒一同倒在了地板上。
顧紹臣先落了下風,白晝拳拳發狠,發泄似的往顧紹臣臉上打。
顧紹臣反應過來後躲閃,反擊。
拳腳相加的動靜鬨的很大。
大到病床上躺著的喬南泱聽的清清楚楚。
隻是她分不清是誰在打誰,隻聽到小護士的尖叫聲越來越大……
林茉和祁江川剛走進來,就聽到拳腳悶沉的撞擊聲。
他們直覺不好,同時跑著上前。
若不是親眼所見,林茉是不會相信謙謙君子的白晝,也有冷漠無情的一麵。
現在的白晝,就像一個沒有一絲溫暖的人,俊雅的臉龐隻有冰冷的殺機。
林茉拎著單肩包,焦急的跑過去。
似乎是出於一種本能一樣,她想都沒有想直接站到了白晝那邊,衝顧紹臣喊:
“顧老板,不許你打白老師。”
一直落於下風的顧紹臣:“……”
到底是誰在打誰?!江川的老婆明顯是拉偏架……
祁江川和趕過來的醫生保安一起,將兩人分開。
喬南泱終於聽到肉搏結束了。
顧紹臣悶沉的聲音粗喘著響起:“你搞清楚狀況,我願意對喬南泱負責。”
他這一句話,換來了白晝衝破束縛,更加狠厲的拳頭。
“這裡是醫院,要打你們去派出所打。”朱醫生氣呼呼地喊。
白晝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顧紹臣,聲音悶沉而清晰。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