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她再如何心靈手巧,可玉佩這種東西她也不會修啊。
淩央,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
明眼人都看得出夫妻二人之間氣氛不對,但無一人敢多嘴過問。
就著這般微妙情況,大軍行進了好幾日路程,淩央便在外麵騎了幾日的馬。
抵達梧州城時,淩央忽然起了故地重遊的興致。他獨自一人悠然騎著馬,慢慢走向當年遇刺時住的客棧。
客棧自那個雨夜後就徹底被官府封鎖,如今塵網遍布,依稀可見門後破敗的庭院。
院內幾株無人打理的蕉樹卻野蠻生長,翠色欲流,風一吹過,沙沙作響。
淩央的心跟著搖曳的芭蕉葉動了動。
也是在這裡,十五歲的少女替他擋下了致命的一箭。
霍晚絳其實是個很怕疼的女郎,她的肌膚比絲綢還要細膩,平時不小心被木刺紮一下都疼得淚眼婆娑,卻敢挺身而出替他擋箭。
真是全天下最傻的女郎。
淩央心口處猛地被剜了一下,仿佛那隻洶湧的箭在三年多後真正刺向了他。
“郎君。”
一道熟悉的聲音中斷了他百感交集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