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的味道很重,帶着輕微的嗆人。
秦阮微不可察的挪開手指,出聲:“沒什麼癮,可抽可不抽的。”
陳時錦深吸口,把手壓在膝處,煙灰落在她香檳色的裙擺上。
她語氣很輕,連尾音都聽不到情緒:“要是想離就離了吧!”
一口鬱結已久的氣生生堵在秦阮胸口。
“媽......”
陳時錦煙湊到嘴裡:“阿阮,媽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
秦阮定定看着陳時錦的臉,不知是何時她眼角已生出細碎的皺痕,她一眯眼吸氣,皺紋會往下壓深許多。
話語像是一道熱流滑出來:“付少清是蔣廳南的人,我懷疑當年他肯幫咱們,也是承的蔣家的情。”
付家的教育完全就是映照在付少清身上的。
霸道蠻橫不講理,為人不善。
秦阮壓在腿邊的手指攥了攥,她把手攤開往下伸,避免陳時錦看到這邊來。
“按理說,付少清這種人大概率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拉謝家一把。”
陳時錦的聲音有微微的嗡鳴腔。
陳時錦眸子一眯,繼而說:“阿阮,這其間有人推着咱們一直往前走。”
所有的事都很蹊蹺,很巧合。
可是秦阮找不到一個準確的點去連接她猜想懷疑的答案。
她漂亮的眸底一片淡然無墨:“你是不是想說,蔣廳南安排的這一切?”
“我不敢確定。”
幾乎是轉瞬之間,秦阮面上一切不合時宜的表情,收起斂盡,她說:“別多想,沒這些事,只要我在蔣家好好待着,你跟阿昊就不會有任何事。”
陳時錦想說什麼,掙扎到嘴邊的話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