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她不僅不怕,反而是彎曲嘴角,說:“蔣廳南,你有本事掐死我,我打賭你不會。”
她知道他不敢,也捨不得,這就是秦阮的籌碼,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的腿倚着她身下的椅子,秦阮都能清晰感受到在顫抖。
蔣廳南的臉繃緊又鬆動,反覆好幾次,似在做什麼重大的決定。
眼眶裡溢滿了霧水,隨時會崩開滑落。
兩秒鐘,蔣廳南挺直腰桿退身回去,站在她跟前,用那種怪異複雜的眼神睨着她,一字一頓:“要是孩子出事,我會讓整個謝家陪葬,不信你可以試試。”
她在意什麼,他就用什麼威脅。
秦阮定定坐在那,不給於他任何形式,任何態度的回應。
重重的吸鼻聲響起,昏暗中,其實她什麼都看不清。
秦阮垂着視線:“好啊,那就大家一起去死。”
“秦阮,你真夠狠的。”
“咱兩彼此彼此,誰也別說誰狠不狠。”
蔣廳南今晚若是敢把這層窗戶紙捅破,秦阮甚至都想好了唯一的退路。
她徹底從他眼前消失。
他問:“真的?”
她回聲不虛:“不然呢?”
身前的黑影立足良久,十分鐘,又或許更久。
直到蔣廳南走遠的背影在客廳的燈光底下乍現,她頃刻間蠕唇,長吐口氣,眼裡像是被人塞了把火,滾熱灼燒,燙得秦阮有種上眼皮都要被掀起的難受感。
人在極致難受時,總會試圖用一些極端的辦法來麻痹神經。
比如酗酒抽煙。
總以為喝醉就能一倒而就,就能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