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你父親會不會想法子拉攏我？比如送些利益什麼的。”
錢琛礎笑道：“說不定會給你送個美人兒當小妾。”
晏守誠連連擺手：“可千萬別，我這命根子要緊。再說了，我對那些沒興趣。”
兩人相視一笑，都明白這是玩笑話。很快，其他客人陸續到來，晏守誠把帶來的桌面足球擺出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有人好奇地問：“這是什麼玩意兒？”
“桌面足球。”晏守誠簡單解釋了規則，“要不要試試？”
眾人玩得不亦樂樂，就連一向穩重的商人們也變得像孩子一般。直到菜上來，他們才依依不捨地住手，但飯桌上的話題仍然圍繞着這新奇的玩意兒。
“守誠，這東西要是能批量生產，一定很受歡迎。”有人提議道。
“確實是個好主意。”錢琛礎附和，“不如我們合作？我出資金，你負責生產。”
晏守誠笑而不語。
客人都到齊了，觥籌交錯間，伴着說笑聲在空氣中蕩漾。
“來來來，晏兄，再飲一杯！”錢琛礎舉杯相邀，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他今日格外興緻高昂，一改往日的穩重，不斷給在座的幾位同窗斟酒。
晏守誠微微搖頭，卻還是端起了酒杯：“適可而止。”
“守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拘謹了？”蘇春風打趣道，“往日在書院，你可是能喝到子夜的主。”
錢四海也跟着起鬨：“是啊是啊，莫非是當了官，就端起架子來了？”
陳寧雖然不說話，但那含笑的眼神也在暗示晏守誠該放開些。
晏守誠無奈地嘆了口氣，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杯底朝天的瞬間，滿座皆歡。
酒過三巡，氛圍越發熱絡。錢琛礎放下筷子，忽然神秘兮兮地開口：“說起來，你們聽說了嗎？崔遠明要娶長安衙尹家的女兒了。”
這話一出，原本喧鬧的屋子頓時安靜了幾分。
“這消息當真？”蘇春風眼睛一亮，湊近了幾分。
錢琛礎捻着酒杯，慢悠悠地道：“千真萬確。前兩日我還在醉月閣遇到崔遠明，他親口承認的。”
“嘖嘖，”錢四海咂了咂嘴，“這崔遠明倒是好運氣，一步登天啊。要知道，長安衙尹可是實打實的從二品大員。”
陳寧難得開口：“若是他父親還在，怕是也攀不上這門親事。”
“可惜啊。”蘇春風突然嘆了一聲。
“可惜什麼？”
“可惜那位尹家小姐......”蘇春風欲言又止，端起酒杯掩飾尷尬。
屋內的氣氛微妙地變了。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說什麼——那位尹家小姐年少時遭遇火災，雖保住性命，卻留下了終身難以修復的疤痕。
“這有什麼可惜的？”錢琛礎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崔遠明這步棋走得妙着呢。娶了尹家女，就等於抱上了長安衙尹的大腿。往後仕途，還不是一片光明？”
“就是就是。”錢四海連連附和，“這年頭，誰還在乎那些虛的？只要能往上爬，犧牲些什麼都值得。”
晏守誠聽着這些話，心裡泛起一絲不適。端起酒杯想喝，卻發現杯中早已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