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宴的保護欲迅速佔據了所有的思維。
他忽然有種將人抱在懷裡面,好好安慰的衝動。
心裏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渴望。
呼吸都急促起來。
紊亂起來。
“是不是害怕?”
他終於伸出手,輕輕地落在了林清歡的後背上。
輕輕拍了拍。
她的身體好像是很軟很軟。
他都不敢用力。
生怕會傷到她。
可她的眼睛更濕潤了。
好像是更委屈。
他的動作有些慌亂。
“如果今天沒準備好,我們可以約其他的時間。”
林清歡立刻搖頭。
眼底像是有淚珠要滾落出來了。
他的手好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輕輕地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擦掉了剛剛掉落的淚珠。
她的皮膚很細膩。
像是極品的羊脂玉一般。
但又很軟。
比林林喜歡的棉花糖還要軟。
稍微碰一下,都會覺得手指發麻。
他好像是被捏住了動脈一樣。
血液都凝固了。
“不,不不,沒事。”
林清歡回神。
這才發現跟司夜宴的距離有點近。
男人的呼吸都能精準地灑落在她的臉頰。
炙熱卻又溫柔。
讓她的臉頰瞬間紅潤起來。
心底不知道為什麼。
像是被也給大暖爐包裹着。
身上也在發熱。
不斷地冒着熱汗。
“我,我那個就是近鄉情怯。”
她別過臉去。
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了心頭的慌亂。
“我找了小啞巴很多年。”
“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即便是有地圖,還是走不出那座大山。”
“我擔心我那是最後一次見到他。”
其實,她還有另外的擔心。
但她不知道怎麼去形容自己的憂慮。
他直覺小啞巴沒死。
可能就生活在她的身邊。
每次理智回來,她都會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是可笑。
“可以先搜索。”
司夜宴低頭勸慰。
他的聲音很溫和。
就像是無數的夜晚,給司書林講睡前故事一樣。
“若是他根據畫像找不到,我再幫你擴大範圍。”
“總之,有希望的前提下,不要悲觀。”
他再次抬手,擦去了林清歡臉頰上的清淚。
“若是小啞巴知道你這麼擔心他,想必也會感動不已。”
林清歡低下頭。
“我不想他感動,我只希望他能好好地。”
“若是真能找到,盡我所能,我想讓他更好。”
司夜宴收回了手。
手指摩挲着剛才幫她擦淚的地方。
就像是被火燙到了一樣。
“他因為有你,定會更好。”
林清歡被他這麼一安慰,心情都輕鬆了幾分。
“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她的聲音略顯沙啞,猶如在砂紙上反覆打磨。
“等到了塵埃落定的時候再來想這些也不晚。”
她覺得就是自己太緊張,才會這麼患得患失,影響的司夜宴神色都有些不對了。
思及此。
她還有些愧疚。
“司夜宴,對不起啊, 我太情緒化了。”
“很正常,為何要道歉?”
司夜宴的眼底閃過幾分詫異,隨即又低沉了下來。
“難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沒到袒露心扉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