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不是!”
林清歡趕緊擺擺手。
“你多想了。”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像是太敏感。
而且袒露心扉?
她一直認為自己跟司夜宴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
雖然是朋友,但一直牢記自己的身份。
不會去干涉他的生活。
現在被這麼質問。
她其實。
還有點心虛。
忍不住地就低下頭去。
“既然是真心朋友,那就不用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司夜宴看她因為他剛才的問句而慌亂。
心情頓時愉悅了很多。
臉色自然多雲轉晴。
“前面就見面的地方。”
“現在想好了嗎,要跟他見面嗎?”
林清歡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嗯,肯定要見面,我不想帶着這個遺憾。”
司夜宴打了個響指,孟海立刻將車子靠邊。
前面,就是約好的地方。
他們下了車。
林清歡還極為緊張地裹緊了衣服。
“我先進去吧。”
走進去之後,她忽然停下,轉身看着司夜宴。
“我總要自己面對的。”
她指着旁邊的雅座,“你等等我,行不行?”
司夜宴看了看那位置,點了點頭。
“嗯,可以。”
“提前祝你馬到功成。”
林清歡也笑了笑。
“我肯定能行。”
她給自己加油打氣,終於進了房間內。
坐在房間內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差不多要五十歲的男人。
男人戴着黑框眼鏡,手中拿着一個畫板,還在不斷地寫寫畫畫。
林清歡對着他鞠躬,隨後小心翼翼坐在了他的對面。
男人慢慢地放下畫板。
林清歡這才看了過去。
畫板上的女人,跟她有幾分相似。
但是她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不是她。
不過,這是男人的畫,若是男人不開口,她也不好問。
“您好我是林清歡。”
男人點頭。
“你叫我張叔就行。”
看到他這麼隨和,林清歡緊張的情緒都消散了很多。
“張叔,我想要找一個人,我對他小時候的印象已經不是很深刻。”
“想請你幫忙。”
“可以,你先說說他的特徵吧。”
張叔很乾脆,將剛才的畫像取下來,很是小心滴放在一邊。
隨後這才看向了林清歡。
林清歡閉上眼睛,回憶頓時回到了小時候。
那座山,鬱鬱蔥蔥。
她走在裡面,呼吸急促。
腳步也越來越快。
她覺得自己要逃出去了。
忽然,看到了一個男孩。
男孩的手中捏着一條蛇,那條蛇通體碧綠,蛇信子鮮紅。
一看就是劇毒。
她認識這條蛇,雖然說不上品種,但她知道怎麼解毒。
她便采了旁邊的野草給小男孩。
小男孩灰白的臉色很快就有了血色。
他眨眨眼。
眼睛紅紅的。
“是鳳眸,鼻樑高挺,在鼻樑的位置,是稍微凹進去一些的。”
“嗯,唇,唇是菲薄的。”
“還有他的耳朵!”
林清歡仔細去回想。
“耳朵一大一小,大的那邊,耳垂很厚,小一些的,也不是特別小,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小的那個,明顯是受過傷,好像是刀傷,”她伸開手,“大概像是我小拇指指腹這麼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