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掀蓋頭了嗎？”低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
司馬傾霜微微頷首。隨即，一雙溫熱的手輕輕挑開她頭上的紅蓋頭。她眨了眨眼，適應着突如其來的光亮。
藉著燭光，洛書衍凝視着眼前的新娘。平日里的司馬傾霜已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今日經過精心打扮更顯嬌艷。朱釵翠珥間，一雙秋水般的眸子顧盼生輝。
“傾霜今日格外動人。”他輕聲感嘆。
這聲“傾霜”讓司馬傾霜心頭一顫。她強自鎮定道：“殿下今日也格外英俊。”
洛書衍在她對面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既然覺得我英俊，那當初來和親，究竟是為了司馬語萱，還是為了我？”
這個問題讓司馬傾霜一時語塞。
洛書衍輕笑一聲，拿起桌上的交杯酒：“來，這杯合巹酒，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酒香四溢，兩人的手臂交纏在一起。透過酒杯，司馬傾霜看到洛書衍深邃的眼眸，那裡面彷彿藏着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殿下...”她欲言又止。
“怎麼，王妃這是害怕了？”洛書衍微微傾身，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
司馬傾霜下意識往後縮了縮：“我怕什麼！我只是...”她頓了頓，“只是擔心殿下會後悔。”
“後悔什麼？”
“殿下不是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嗎？”她咬了咬唇。
聽到這話，洛書衍輕笑出聲：“原來王妃是在吃醋。”
“誰吃醉了！”司馬傾霜急忙反駁。
洛書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從今以後，你是我的王妃，不是任何權宜之計。只要你不離開，我便永遠不會辜負你。”
“你若真心待我，我不會輕易離開你的。”司馬傾霜直視着他的眼睛，“可若你負我...”
洛書衍不等她說完，已經吻了上去。燭光搖曳，在牆上投下兩道交纏的身影。
翌日清晨，司馬傾霜還未睜眼，就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正對上洛書衍含笑的臉龐。
“王妃睡得可好？”他的聲音裡帶着幾分慵懶的笑意。
司馬傾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渾身酸痛得連動都不想動。這個可惡的男人，折騰了她一整夜，現在還有心思打趣她！
“還不快去準備，今日要進宮面見母妃。”她催促道。
洛書衍卻不為所動：“母妃那邊不急，先陪王妃用過早膳再說。”
話音未落，外頭就傳來丫鬟的通傳聲：“王爺，王妃，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司馬傾霜掙扎着要起身，卻被洛書衍按了回去：“我讓人送進來就是。”
看着他起身開門吩咐，司馬傾霜不禁想到即將見面的柳妃娘娘。聽聞柳妃最是看重規矩，若是遲到了怕是不好。可她實在是...實在是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