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哥哥實在不堪被三堂哥脅迫,為三堂哥所用,便......便決定今日同聖上坦白一切。”
“現下,只怕是已然鬧開了。”
“二堂哥,怎麼辦?哥哥他會遭殃嗎?”
趙懷朗已經無心再聽下去了,此時此刻,若他再反應不過來,就是蠢貨了!
“懷真,既然懷璋正在受難,你怎會到此處來?”
趙懷朗眸中閃過銳色,沉聲問道。
趙懷真抬手擦了擦頰上的眼淚,顫聲道:“是.....是太子妃召我來的,可是我到了此處,卻一個人也沒有,我又不敢擅自離開,可心中又憂心哥哥......”
趙懷真說得語無倫次,趙懷朗卻全然想明白了。
是江潯!
江潯聯合了阿瑾,給他來了出調虎離山,只有他不在一旁攪局,他們才能心無旁騖對付三弟!
他雖也要扳倒三弟,但江潯這個對手同樣強勁。
所以他在御苑時,故意讓三弟得知他和阿瑾是舊相識一事,欲以阿瑾為引,讓三弟與江潯鷸蚌相爭,兩敗俱傷。
卻沒想到,江潯和阿瑾竟先下手為強了!
那麼此刻,清樂殿那邊只怕正上演一出大戲!
思及此,趙懷朗再也待不住,轉身就走。
臨出廳前,趙懷朗回首看了看淚如雨下的趙懷真。
至於榮親王府,現在看來,只怕也是被江潯利用了。
畢竟若要三弟落馬,懷璋身為“幫凶”,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全身而退的。
好啊好啊,好大的一盤棋......
他竟被耍得團團轉!
趙懷朗猛地攥緊雙拳,咬牙下樓。
趙懷真一直側耳聽着,等了片刻,又跑到窗邊,直到確認趙懷朗當真徹底遠去,整個人一軟,倚着牆才勉強站定。
這時候,內室的屏風後頭快步走出來一人,正是太子妃奚玉瑾。
“懷真。”
太子妃急忙來攙趙懷真。
趙懷真扭頭,瞧見太子妃關切的目光,嘴巴一癟,悲從中來。
哥哥會自請去守皇陵,這是嘉歲上門那日,他們商量出來的結果。
唯有如此,哥哥再無威脅,多疑的聖上才會放過他們榮親王府。
畢竟他們無兵無權無勢,如今連繼承人都幾乎被廢了......
可是他的哥哥呀,還那般年輕,也曾有滿腔的抱負。
思及此,趙懷真膝蓋一軟,跪在了太子妃身前。
太子妃急忙來扶趙懷真,可趙懷真卻連連搖頭,落淚顫聲道:
“嫂嫂,若有那一日,若有那一日,可否叫燁兒開恩,將我哥哥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