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安排好了。”許紓和一雙眸子霎時亮了幾分。
確實意外的很。
陳知面上溫柔,“你嘴上不說,可我日日與你在一處,怎麼瞧不出你惦念岳母。”
“我以為你忙着自己的事,不曾關心這些。”許紓和心下觸動。
“怎麼會。”陳知面上帶着幾分無奈,像是被誤會了,有些委屈一般,轉而眼神又變得真誠,“你我夫妻一體,我自是時時刻刻都把你放在心上的。”
聽得這話,許紓和不由心底一軟。
眼前男子待她的情誼真是叫她沒有話說。
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已經習慣同陳知在一起的日子了,尤其這不知不覺間,陳知對她愈發的體貼關心,溫柔細緻,如此攻勢,真真是要叫人淪陷。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啊。
尤其陳知雖是這個男權至上的時代出生的人,卻處處對她這個妻子極為尊重,凡事與她商議,從不在大事上自作主張,也能細緻入微的察覺到她的心緒,並想法子叫她高興。
更重要的是,陳知從來承認她的能力,不會覺得她經商能有一點成就,是因為有自己這個男人在的緣故。
不說現在,就是放在後世,多少男人都做不到。
許紓和不喜歡被當成花瓶亦或是金絲雀,那樣即便陳知待她再好,也只把她視為寵物罷了。
她喜歡現在的狀態,兩個人都在自己中意的領域裡發展,互相依靠、互相扶持、互相尊重。
也正是有如今的狀態,許紓和心裡對兩人夫妻的關係,已經沒有那麼抵觸了,權當是談了一場戀愛吧,哪怕她將來要走,至少當下是開心的。
人想通某件事情的時候,總在一瞬間。
比如這時候,陳知明顯覺得許紓和看他的眼神和從前不一樣了。
要說具體是哪裡不一樣,他也談不上來,但這種眼神叫人愈發覺得親近舒服,似乎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的更短了些。
這種變化叫陳知高興,以至於一頓晚膳用下來,面上都是帶笑。
晚間洗漱完,陳知過來的時候,床榻內側,許紓和已經躺下了,照例是背對着外頭的,像是已經睡熟了。
陳知已經習慣了,他默不作聲的躺下,心裡知曉,那女子睡着睡着,就會自己往暖和的地兒滾,自然就貼上來了。
想到這個,陳知莫名想笑。
覺得許紓和就像那冬日裡鑽進灶膛里取暖的貓咪似的。
正是唇角勾起的時候,忽然身邊人動了動,翻身就滾到了他旁邊,側躺着,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胳膊。
陳知不由身子一緊,轉頭望過去,就見身旁女子正提溜着一雙大眼睛抬頭盯着他呢。
“怎,怎麼了?”陳知莫名緊張。
又隱隱的,有些期待。
今晚會不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