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卓文清這個時候感覺自己是為自己家孩子討不公平的家長,冷嘲熱諷地說:“我語氣差了點算什麽,你還放火燒我們家小朋友呢,就算這些都不提,這些天他從演唱會臺子上摔下來,腿都骨折了,在醫院躺了好幾天,這事你總知道吧,這筆帳什麽時候咱們算算?”
白竟思比他還要害怕惡行曝光,賀一沨的手都抖了,白竟思發現了,一把握住他手機摔碎,折過頭來對卓文清,卻無法暴怒,只得忍氣吞聲道:“文清,你別偏心太過!我還不是為了你?你要不是早早答應和我睡,我何至於折騰蔣岱闌?你為他向我討說法,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白餘在一邊聽着都聽傻了,根本一句話都不敢插,他們圈子裏的事太複雜,為什麽還牽扯到火燒和蔣岱闌?什麽小朋友的……難道卓文清和蔣岱闌真是真的?
卓文清說:“你承認了?我哪來的能耐欺負你?你手眼通天,山州演唱會那麽安全的現場你都能讓他摔斷腿,白竟思,我該說你才是蛇蠍心腸吧!”
只有賀一沨承受着巨量信息的打擊:“睡什麽?什麽火燒?什麽蔣岱闌?我偶像怎麽了?腿摔斷了和白總有什麽關係?”
白竟思把他一腳踹外面去:“小屁孩給我滾出去!別多管閑事!”
白竟思按住門:“所以你現在要為了蔣岱闌跟我撕破臉?你來給他討說法,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聽說霍樓澄霍總來見你了,你猜猜,如果我對他說一聲,不讓你演了,他會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卓文清:“你以為我會怕?”
白竟思:“別人我不敢說,但是你,機會對你而言,比命都重要。”
卓文清:“這一點你倒是沒說錯,我和霍樓澄的舊事是我自己要去解決的,和你說話,是為了給蔣岱闌討公道。”
白竟思被他這句話惹怒了,像個炸毛獅子:“你為他?你可真痴情啊!我之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今天這事兒就怎麽着了,白餘不懂事兒,我讓他回家,咱倆的事兒還不算完,我現在就給霍總打電話。”
卓文清冷笑:“你們倆還真是一模一樣啊,他給你打電話,你給姓霍的打電話,怎麽着,生怕沒人能治住我?”
白竟思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咬牙切齒低聲道:“卓文清,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裏是劇組,我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你跟我出去,我們倆單獨解決。”
卓文清甩開他的手道:“我還怕丟臉嗎?”
白竟思被他弄得頓時語塞,恰好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歡天喜地的唿喚,伴隨着陣陣雷鳴的掌聲,“蔣岱闌?”
蔣岱闌似乎還在笑:“我是不是第一個來探卓老師班的?”
“不是?那誰是第一個?”
“霍樓澄……”蔣岱闌呢喃道:“居然追到劇組來了?”
聲音由遠及近,腳步聲也越來越重,緊接着更衣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蔣岱闌站在門口,一身風塵僕僕的雪,臉上掛着的笑容還沒有消散,然後他就看見了白竟思緊緊握着卓文清的手腕,門外站着兩個傻獃獃的門神——白餘和賀一沨,一個臉上掛着淚花,委屈的要死,另一個迷茫懵逼,蠢的要命。
賀一沨還沒來得及問候偶像一聲,就在白餘被帥到的驚唿聲中目光投入門內。
然後大門在他眼前狠狠被甩上!
賀一沨揉了揉鼻子說:“不愧是我偶像,耍大牌都這麽帥,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真仗義!”
白餘轉身扭頭便走,氣道:“……狗屁的朋友啊,賀一沨這都看不出來,真是傻出花了。”
門裏面,蔣岱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倆,語氣陰晴不定道:“把你的手拿開。”
白竟思反倒是握緊了:“怎麽着?又來一個打抱不平的?他為了你,你為了他,你們倆倒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蔣岱闌冷笑:“他能為了我什麽?”
白竟思:“他剛才為了你,向我興師問罪呢,我看你這腿不也能走道嗎?哪來那麽嬌氣?”
蔣岱闌的表情微不可差地愣了一愣,然後他大步流星走上前,將手握在了卓文清的手臂上。
“既然知道他是我的人,你還敢碰他,”蔣岱闌一字一頓道:“白竟思,你不想活了。”
就在他們爭執的瞬間,門再次被打開。
霍樓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