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昀把手擡起來,搭在了安楠的腰上,身旁的人就自然而然將另一隻手放進了他手心裡,一個往前傾身,一個往後依靠,目光一對上就分割不開了。
“好聽,清耳悅心,裊裊不絕,明明還未到春日,我覺得靠近你就暖。”宋景昀俯身,和安楠鼻尖貼鼻尖,“心也亂。”
他說了,嘴唇也跟着貼上去,在安楠柔軟的唇瓣上面來回地吮。
光是這點還不夠,親着親着,他直接摟着安楠的腰把他按到了地上。
意識到事態有些不對了以後,安楠輕輕推他:“門是不是沒關嚴實……”
“楠楠……”
安楠被徹徹底底按在了地上,他的手被抓住的同時觸碰到了古箏的弦,急而亂地發出了一個雜音,讓外邊察覺了。
好在守在外面的是陳朗,他沒進來,只是問了句:“世子,世子妃,可需要人進來伺候?”
安楠本想說“不用”,可他的話語被宋景昀熱烈的吻完全給堵住了。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宋景昀身上熱得把安楠有些嚇着了,他懷裡的人瑟縮着想要躲,宋景昀就相當急色地把他抓回來,禁錮在自己懷裡,慢慢啃食。
……(省)
安楠是累暈過去的,他被宋景昀抱着入眠,約莫到了半夜,世子爺又突然醒了,叫了人送熱水進來,抱着安楠去清理身體。
安楠被他的動作弄醒,坐在他懷裡哼哼唧唧的,突然間問了句:“哥哥,不洗好不好?我想懷……”
宋景昀拿着帕子給他擦拭的手一頓,隨後又慢慢擦過安楠的脊背,安慰他道:“寶貝急什麼?會有的。”
“真的?”
“當然啊……”宋景昀在安楠眉心親了親,說道:“我們耐心等等,以後自然會有的。”
他話是這樣說,可是每次陳朗把葯端過來的時候,喝得還是那樣果斷。
不僅如此,為了不讓前世的種種事情重蹈覆轍,他還謀划著要把父親宋鏘年後就送回宜封地。
趁着過年之前,安楠又給宋景昀做了兩身衣裳,裁縫送到家裡來的時候剛巧兩人都在,安楠便把人給拉到了裡屋親自給他換。
宋景昀的模樣相當出挑,以前家裡頭沒人,他隨便粗糙拾掇兩下看起來就很惹眼了,現在有了安楠在,從衣裳到配飾,髮髻到他那張臉都收拾得乾淨利落,人看起來風姿俊逸,比之前多了好幾分矜貴氣。
安楠幫他扣衣服前的扣子,還問:“這衣裳讓加厚了一層內膽,世子穿着覺得如何,厚實嗎?”
“很暖和。”
“那就成,我看這袖子的地方得再收一收,你脫下來吧,我等會兒和裁縫說。”安楠不光顧及了宋景昀:“你這幾日忙朝堂上的事,都沒多和父親坐坐,父親的衣裳也做好了,你等下給他拿過去。”
提起父親,宋景昀便想起這幾日在計劃的事情,他和宋鏘父子感情是深,可他說話的時候難免嘴笨又犯欠,讓宋鏘以為自己是趕他走。
好在現在有了安楠,小傢伙說什麼話老父親都是愛聽的,所以等安楠同裁縫交代了事情回來,宋景昀就把他拉到房間里商量。
“世子有事和我說?朝堂上的事情?”
“也算吧。”宋景昀答道:“這些日子聖上發作了竟州的官員,那邊算是安分了一陣,我與太子若是要再動手,也得等到年後,到時候禎陽城的形式怕是不容樂觀。”
這事情安楠也知道,之前宋景昀就和他提過,怕這之後再出什麼事,太子那邊已經把星霜給送到了曲悅庭居住,接客也都是比較特別的場合,還有人專程接送,沒有客人再敢亂來,但一想到貪污案其中的牽扯,安楠總是覺得隱隱不安。
“世子是想……”
“父親是異姓王,與我同在禎陽,不妥。”宋景昀拉着安楠的手說:“若是世事太平,父親與我待在禎陽倒是沒什麼,可如今太子與蕭榮兩方已經暗自較勁,我自然要幫襯太子,我怕到時候聖上先把注意放在我們身上,反而壞事。”
安楠想了想,“世子說的確實是這個道理,年後正巧兄長也要回東境守關,父親若是也在此時回宜臨,也算是讓聖上安心,世子可同父親說了?”
見宋景昀皺着眉搖頭,安楠就想起這兩父子每次沒說兩句就要打起來的場面,他眉頭也跟着緊鎖起來,明白宋景昀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件事了。
“好吧,這件事我來和父親說,等年過了之後,不過……”安楠揪過了宋景昀的衣領,說道:“到時候世子可不許跑了,得一起去。”
“好,我聽楠楠的。”
“你看你,和我說話的時候就好端端的。”安楠將宋景昀衣服上的褶皺給拍好,“怎麼和父親說話的時候就沒個正形?老是一副討打的樣子,難不成小時候都這樣?”
“小時候都是母親收拾我,我往父親身後躲。”宋景昀說。
安楠含笑問他:“怎麼後來變了?”
誰知宋景昀回答:“因為他總是想母親,我怕我太讓他省心,他哪天就不管我,找母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