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深
“祝大家畢業快樂!未來儘是坦途,後會有期,再見!”
演講台上,校長在不停地給學生撥穗,手都給撥酸了。
簡易跟着人流走出演講大廳,門外晴空萬里。
終於畢業了。
他大學八年生活終於結束了。
和同學拍了各種各樣的合照,簡易就回了宿舍。
脫掉厚重的學士服,簡易在群里回復“收到”。
是晚上同學聚餐的通知。
吃完已是晚上10點。
華燈初上,街火通明。
聚餐酒店的對面就是K廳。
身邊傳來同學說要去當麥霸的呼喊。
“最後一晚了,當然要去通宵狂歡,嗓子喊啞。”
簡易無奈地笑了笑,跟隨大部隊再次踏進了熟悉的地方。
他給顧羽發了信息發了定位。
想想又給霍升發了定位。
霍升今天從凌晨開始消息就沒斷過。
一進大門,簡易的心就猛地下沉,身上發麻發冷。
旁邊同學似乎察覺到簡易在打哆嗦,關心問道:
“阿易,是覺得冷嗎?我也覺得這個地方冷氣開的好大。”
簡易搖搖頭勉強笑笑,“可能大廳里就要冷氣足吧,等我們進入包廂的時候就把溫度調高點。”
顧羽參加完畢業典禮急忙回了律師所,今天有一場案件需要去旁聽學習。
他不忘將簡易交給自己的定位手機放在身邊。
旁聽結束他又被前輩喊着去寫材料。
忙得暈頭轉向。
守在辦公桌上吃着前輩買的加班飯,顧羽心想,今晚不到半夜又不能離開。
顧羽往電腦里輸入內容,一邊掃着那部手機。手機連接着充電器,一直保持亮屏和電量滿格。
只是埋頭記錄了下午時原告律師的陳述。
“顧羽,來我辦公室改份資料。”
他想,就離開幾分鐘的時間,阿易在K歌,應該沒事的。
這麼想着卻加快手裡敲擊鍵盤的速度,結束後他乾脆去接阿易吧。
等回到自己的工位,他再次看向亮着的手機屏幕時。
猛地站起身,拿起兩部手機往門口衝去。
後面前輩喊着,“顧羽,你幹什麼!你後天就可以轉正了!”
顧羽腳步不停甚至更快。
那位前輩只能聽到顧羽的尾音了,
“不好意思前輩,您先幫我請個假吧!”
他邊跑邊報警。
迅速彙報了定位手機里的地址。
此時簡易的定位已經在大馬路上快速移動。
想了想,定位一直在變,自己離警局很近,應該直接去警局。
他改變路線,往律師所附近的警局狂奔而去。
半小時前。
坐在包廂里沙發上的簡易再次婉拒了想要合唱的同學。
他起身出了包廂,迎面卻撞上一位保潔大哥,他連忙低頭道歉,擡眼卻見到一雙記憶中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沒事,走路看着點。”對面口罩後發出的聲音沉悶。
簡易後背迅速發出一層冷汗,似針戳的雞皮疙瘩蔓延到了他的後脖頸。
他們已經到了!
將手塞進口袋緊緊握住拳頭,強行逼自己冷靜下來。
簡易進了衛生間。
他在隔間里大口呼吸,襯衫已被冷汗打濕。汗液蒸發,簡易冷的發抖。
冷靜,冷靜。
咬住嘴唇,掐住自己的大腿肉。在包廂里還乾爽的頭髮有些已經濕貼在鬢角。
出了隔間,他看着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簡易,你不是已經最好準備了嗎?
最慘還能有上一世慘嗎?
衛生間里一個人都沒有。
鏡子里的簡易身後冒出一個戴着帽子比他高了一頭的人,他猛地用紗布死死捂住簡易的口鼻。
擡起頭充滿惡意的眼神鎖着簡易,那人對着鏡子里的簡易咧嘴一笑,聲音輕柔。
“親愛的小少爺,好久不見啊。”
掙扎的動作被強硬壓下,簡易已經吸入迷藥。
另一個人也出現在廁所里,他往簡易身上潑了酒,濃重的酒味很快瀰漫在衛生間。
他們給簡易套上外衣,佯裝照顧醉酒的朋友。
恍惚中,簡易聽到了他們的交談。
“靠,兄弟就還剩4個,上個月被霍升那孫子發現了倆,逮住這小少爺可真不容易。”
“呸!這次要這小少爺給兄弟幾個償命!”
“快走,要到錢直接撕票!”
簡易心不斷下沉,這次他們奔着他的命來的。
用盡最後的力氣想要掙脫,又被強硬壓下去。
衛生間開始進人,聞着濃重的酒味捂住鼻子,抱怨道:
“你們到底喝了多少酒?泡裡面了?”
兩人道歉,架起暈過去的簡易,“抱歉抱歉,兄弟失戀了,K歌買醉發泄過了頭。我們這就帶他出去。”
路上他們注意到簡易的胸針,其中一人直接拽走扔在一邊,“這是什麼,可別是定位的東西。”
另一人一聽這話,迅速檢查起來,將簡易的手機,手錶全部扔掉。
路上的行人聞到如此刺鼻的酒味都連忙讓路。
霍升的手機在簡易胸針被扔掉的瞬間強烈震動。
他直起身,聯繫警局。
目光如炬地盯着大門口。
他迅速鎖定了目標,那兩人明目張胆架着簡易大喇喇地站在門口,一輛車迅速開來。
黑暗的車廂內,霍升悄悄將那兩人和車牌拍下發向警局和被自己吩咐埋伏在附近的保鏢。
他示意保鏢悄悄跟上,此處位於市中心,夜晚來臨更加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