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孩子着想,這的確是最平和的辦法。
這麼久以來,她一直告訴冬瓜和溜溜他們的爹地去世了。
現在冬瓜知道了他的爹地不但沒有去世,還好好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即使他對薄夜寒不一定有多少感情,但薄夜寒在他心裡肯定是不一樣的。
如果她和薄夜寒對簿公堂,鬧到法庭上來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傷害最大的,便是兩個孩子。
陸漫秀眉蹙起幾分,臉上是認真的思考。
她細細打量着薄夜寒一下薄夜寒的表情。
即使薄夜寒的話里可能有很大的水分,不管他的真實想法是什麼,只要有一分的可能,她也願意試試。
陸漫沉吟了幾分,抿唇,緩慢的點頭道:“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我可以答應你。”
薄夜寒輕勾了唇笑了一下,整個咖啡廳的氣氛彷彿都因為這一個笑容有所緩和。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身體又退了回去。
雙腿習慣性的交疊,他清雋的眉眼幾分溫和:“既然如此,明晚,帶上冬瓜,我們一起吃個飯?”
不能和冬瓜私自接觸,那就帶上陸漫一起。
薄夜寒嗓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幽邃的目光低低凝在陸漫的身上,眸底的暗芒流轉。
陸漫沉默了兩秒,才緩慢點下了頭。
抬眼看了他一眼,陸漫拿過一旁的包。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她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明晚見。”
說完她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幣放在桌上,轉過身,利落的步伐走了出去。
剩下薄夜寒坐在原地,目光掃到那張錢幣,又落到她的背影上,眸底是一片諱莫如深。
陸漫來到了喬之南和冬瓜住的家。
自從他帶着冬瓜搬過來,今天上午以為冬瓜失蹤時,還是她第一次來到這裡。
喬之南一打開門,連忙有些關心的問道:“怎麼樣?”
陸漫從他身邊走進,搖搖頭:“很意外,談的還算可以。”
她的表情比起之前輕鬆很多,很快抱住了迎上來的冬瓜。
喬之南在她的身後,因為她的語氣眸底顯出了幾分晦澀。
陸漫試圖將冬瓜抱起來,卻發現這個小傢伙,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照看他,長高了一些,重量也加了些。
冬瓜笑嘻嘻的,比起在外面的冷酷勁,在陸漫面前他就是只收起了爪牙的貓咪。
陸漫清瘦,抱着他有些費勁,很快將他放到了沙發上。
她自己則坐到了他對面。
喬之南也坐了過來。
冬瓜彎着腰,正要舔着臉的再湊到她旁邊。
陸漫卻在一瞬間板下臉,上身直直的,嚴肅的問道:“現在,我的事情處理完了,該處理你的事情了。”
冬瓜張着小嘴,有些驚訝媽咪的變臉速度。
隨後他的眸子轉了轉,吧嗒着小嘴飛快道:“媽咪我錯了。”
陸漫:“……”
她暗自咬牙。
臭小子,真是深諳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她剛醞釀好生氣的情緒,說沒就沒了。
陸漫抿了抿唇,儘力維持着嚴肅的表情:“說說看,你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