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看了眼那一小瓶燕窩。
張姐之前也經常給她燉。
她把燕窩燉好了裝在小瓶子里，有時就讓她帶去舞團。
沉默幾秒。
夏言繼續低頭吃飯。
*
接下來的幾天，其他投資機構陸陸續續聯繫了夏言，夏言知道徐蔓的擔心，所以盡量避開了跟唐奕舞蹈團有關的公司。而中心路那邊的裝修，也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很快就初見雛形。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投入使用。
這天，夏言約了姜雲見面，姜雲變化挺大，胖了一些，沒什麼神采。夏言握着她的手，道：“等舞團建立了，我幫你付違約金，你直接過來。”
姜雲聽罷，淚水撲通撲通地掉。
拚命地點頭。
夏言立即拿了紙巾給她。
兩個人聊着，結果夏言接到江老師的電話，她們又來京市了，這次也是過來宣傳雲裳杯的。她約夏言吃晚飯，夏言看了眼手錶，順便把姜雲帶了去。姜雲受寵若驚，急忙擦淚水，在去的路上。
她非常緊張，一直握着夏言的手詢問要注意些什麼。
夏言讓她放輕鬆。
隨後，進了包廂，她把姜雲介紹給江老師，姜雲一個激動，後來拉都拉不住，一直在敬幾位老師的酒。
江老師幾個人比較喜歡喝白酒。
姜雲沒一會兒便醉了。
夏言：“……”
江老師握着夏言的手，道：“雲裳杯出來之前，你要先做好公關，比如一些社交軟件開起來，還有舞團也得開一個微博，提高一些知名度，以後好招生。”
夏言點頭：“好。”
隨後，她陪老師又喝了一會兒酒。
江老師看了眼門口，“今晚你那位情人沒來?”
夏言反應過來，知道她說的是聞斂，她唇角扯了扯，“偶爾見一見吧。”
江老師微微一笑，當然還是不信聞斂會當地下情人，這樣的男人，會沒名沒分地當著嗎?
送走江老師等人後，夏言把姜雲送回了家，她爸媽看到喝醉的女兒驚了好久，趕緊把人扶了進去。
夏言告別了姜雲的父母。
她走出了小區，卻發現，這兒是京市舞蹈學校對面的小區。她直接走過馬路，來到舞蹈學校的門口，她看着學校的牌匾，又看了眼學校里的噴泉，噴泉過去就是大小操場，她大一那一年就在小操場向聞斂要了微信。
他那會兒是寸頭，剛從車裡下來，下身是迷彩褲，上身黑色的上衣。他沒走近，把水扔給不遠處的教官。
側臉被陽光照得愈發冷峻。
教官拿過水，勾着他的肩膀，他唇角勾着，不知在聽教官說什麼。
夏言看着看着。
手機滴滴響起。
是短信。
她拿出來一看。
聞斂：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