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簫詩我有點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打擾了她和席卿川在一起。
我能看出來簫詩仍然是很喜歡席卿川的,她這樣驕傲的女孩子,隻有在看向席卿川的時候,眼中是盛滿愛戀的。
席卿川的心事我看不懂,但是簫詩的我卻能看得出來。
我從小就會察言觀色,媽媽說了解彆人的心,相處起來也融洽一些。
所以,我始終沒辦法讀懂席卿川,我們之間就一直水深火熱。
“這些都是船上的廚師做的,是我們請的米其林大廚,中餐也有五星級人證的廚師。”柏宇跟我們介紹。
桌上琳琅滿目,看上去讓人口水垂涎。
我發現居然有咖喱螃蟹和避風塘炒蟹,看上去都很好吃。
我剛要夾咖喱螃蟹,席卿川就熱情洋溢地招呼大家:“蕭笙也會煮這道菜。”
“是麼?”柏宇很感興趣地抬起頭。
“做的相當難吃,蕭笙,你也吃吃我們遊輪上的大廚做的,你跟他比有什麼差距。”他笑嘻嘻地往我的碗裡夾了一隻斬開的蟹。”
我恨不得用我碗裡的螃蟹丟他,丟的他一臉的咖喱醬汁。
這個人簡直了,那天晚上他吃的也不比誰少,現在卻在這裡貶我。
我憤憤地啃著螃蟹,眼睛卻在螃蟹的大鉗子上打轉。
桌子上有夾螃蟹爪子的鉗子,席卿川用鉗子開蟹鉗,乾淨利落,嘎嘣一聲碩大的鉗子就被夾開了,飽滿的肉露出來。
我不知道他是給誰夾的,我總覺得他沒那麼好心會給我。
但是,他也不能自己吃,我好心提醒他:“你不能吃螃蟹。”
“你想吃就直說。”他用兩根手指捏著蟹鉗肉的一角晃來晃去的:“我沒道理為你服務。”
“我又沒說要吃。”
我話音剛落,他的蟹肉就放進了簫詩的碗裡:“嘗嘗我們大師傅的手藝。”
“謝謝。”簫詩微笑著目光輕輕掃過我,就像是一片羽毛掃在我臉上,有點點癢,有點點刺撓。
簫詩吃東西的樣子像一幅畫,我想我吃東西也不會太難看。
從小媽媽就教我,女孩子吃東西不要求賞心悅目,但是一定要注意儀態。
因為女孩子本身就是美好的,不能讓自己的作為影響了本身的美好。
大廚的手藝非常棒,每道菜都很好吃。
但是席卿川好像沒什麼可吃的,他不能吃螃蟹,就把魔爪伸向了大蝦。
那蝦大的驚人,差不多有一整隻手掌那麼大。
我看到他的筷子伸向大蝦,就在桌子底下踩他一下。
他立刻轉頭惱火地看著我,還不能太大聲,幾乎用唇語的音量跟我說:“乾嘛?”
“你不能吃海鮮,眼睛會腫的像燈泡。”
“那我吃什麼?”
“吃麵包和沙拉。”
“等會還有牛排。”
“牛羊肉都偏熱性,你忘記了你昨晚才拉的肚子?對了,你吃藥了沒有?”我翻遍我的小包找出了我帶來的藥,這是消炎藥,他現在已經不拉了,但是要吃一點消炎藥來鞏固一下藥效。
我把藥丸拍進他的掌心:“吃白開水,彆喝飲料。”
“我不吃藥。”他抬手作勢就要扔進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