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結:“我是為了你好。”
“謝了,不需要。”他真的抬手將藥丸扔進了海裡。
好心當做驢肝肺,我轉頭,無意中看到了簫詩一直在看我。
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包含著一種質問和不屑。
她覺得我在勾引席卿川,沒完沒了地吸引他的注意。
好啊,既然席卿川不領情,我何必管他。
他就是晚上拉的在洗手間裡出不來,眼睛腫的像深海裡的安康魚又關我什麼事?
我悶頭吃東西,把自己吃飽了然後回去洗澡吹海風,最後睡覺,不要太悠閒,何必自尋煩惱?
我不再理睬席卿川,不多會碗裡多了一隻螃蟹鉗子的肉,席卿川的筷子在我的碗裡一閃而過縮了回去。
我才不要他的螃蟹肉,我要吃可以自己夾。
我冷冷地將肉還給他:“不必了,你可以自己吃,然後眼睛腫的像燈塔。”
我真的生氣了,而且有點覺得無趣。
我真不是想在簫詩麵前表現什麼,隻是習慣性地去照顧席卿川。
嗬,他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男神,何必我去關心他照顧他?
吃飽了撐的不是,他還不領情。
我知道我不不要他的蟹肉他會很惱火,但是沒道理他跟我示好我就非得接受。
他又不是閻王,隻要我內心彆老怵他,他就沒那麼恐怖。
我冷著臉吃完整餐飯,後來廚師過來了聽席卿川他們的意見。
我想離開甲板去洗澡,廚師告訴我:“席太太,等會還有甜點,您稍等一下。”
“我飽了。”
“嘗一點點就可以了,希望席太太和簫小姐能夠給我們一點點建議和意見。”
人家廚師長這樣誠心誠意地要求,我當然不能拒絕,明明屁股已經離開椅子了,又重新坐回去。
我心裡亂糟糟的,像是有一團烏雲堵在胸口。
我原來沒有那麼愛生氣的,喬薏經常說我肚量太大。
簫淩淩有一次把爸爸送給我的禮物,是一條很名貴的漂亮裙子,我打算穿到喬薏的生日派對上的,結果被簫淩淩用剪刀剪的亂七八糟的。
我哭了一場,但是沒跟任何人說,再看到簫淩淩也不怎麼生她的氣。
我知道她討厭我,也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她不可能喜歡我。
但是,為什麼對席卿川,我的容忍度就是零?
我吃飽了,用叉子將我碗裡吃剩的蝦肉戳成了泥。
廚師和席卿川他們聊完,就回去準備甜品,簫詩禮貌地說她去洗手間,柏宇去廚房巡查一下,桌上就我和席卿川兩個人。
我還是不理他,我打算就這樣不理他下去。
我一連問自己好幾個何必,何必管他,何必理他,何必在意他不吃藥會不會肚子痛?
我正在跟自己較勁的時候,席卿川忽然拍我的肩膀。
我氣急敗壞地扭頭:“乾嘛?”
他向我伸出一隻手攤開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