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眾人竊竊私語,我氣定神閒,抱著胳膊觀察眾人神色。
溫采音眉頭略蹙,想必她是不滿意我的安排。
但不滿意也不行,她以為顧言之把他的股份分給了自己,他們倆一加一就能等於二?
不,她錯了。
他們倆在一起隻能做減法,不可能是加法。
顧言之把他的股份分了一部分給溫采音,同時他的權利就被削弱,這裡就我一人獨大,他們倆在我眼裡都是小股東。
顧言之匆匆掃了一眼,他最先開口:“沒問題。”
他倒是乾脆,溫采音的眉梢挑了挑,不過我猜到她應該也不會說什麼。
顧言之都沒問題了,她在顧言之的麵前一直是個知書達理的小仙女啊。
她合起文件夾,柔柔地笑著抬頭:“我也沒意見,我聽言之的。”
我閉了閉眼睛,他們倆坐在一起,我眼睛往桌下瞄了一眼,溫采音的腿和顧言之的腿離的很近,有時候還有意無意地往他腿上靠一靠。
在這麼多人的會議室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還堂而皇之地勾引顧言之。
真把我當死的嗎?
隻要我現在和顧言之還沒離婚,我就是顧太太,顧言之就是我老公。
溫采音什麼都不是,至少是現在。
我糾正她:“溫總,請在公司裡稱呼他為顧總,如果我也像你似的,我就得叫他老公了。”
溫采音笑的更加溫柔了,她說:“好的,謝謝傅總提醒。”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我想他們應該知道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創建這個公司的時候,溫采音在外麵快活,員工們不知道我們三個的事情,現在,足夠他們八卦一陣子了。
果然,中午的時候我去小泗的咖啡館喝一杯回魂咖啡的時候,經過休息室,聽見幾個秘書正在一起嘰嘰喳喳。
“那個溫總,是顧總的前女友。”
“聽說顧總為了她,要跟傅總離婚呢,當時他們才結婚第二天。”
“那也就是說,顧總還愛著溫總?”
“那當然,你什麼時候看見顧總看著傅總的眼神這麼溫柔?”
她們的眼光要不要這麼犀利?
我氣結,胃痙攣,痛到整個人都打結。
明知道沒好話,但還是想接著聽。
“前段時間,倆人都鬨出了得絕症的事情,也不知道誰是假的?”
“都沒得,是誤診,但肯定有人撒謊。”
“你們說,顧總會和傅總離婚嗎?”
“暫時不會吧,傅總好聰明的,把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裡,顧總短時間內是不會輕舉妄動的,畢竟傅總是大股東。”
差不多得了,我一個老總偷聽員工們八卦自己,給人家看到了不好看。
我到了小泗的咖啡館,她已經給我衝好了咖啡,衝我的專屬位子上努了努嘴:“去喝。”
我走過去,把我的包甩在沙發上,坐下來端起了杯子。
喝了一口,是巧克力牛奶。
我跟她投訴:“大姐,我要喝咖啡。”
“蔣子卿剛才發微信來,特意囑咐不能給你喝咖啡。”她上了一盤奶油通心粉給我:“吃這個。”
“我就想喝咖啡。”
“收起你的欲望,命重要還是欲望重要?”
“人活著不就是欲望?各種欲望支撐著活下去。”
她兩隻手撐在桌子上凝視我:“居然有點道理,但是我不會給你喝的。”
我討厭牛奶,前幾天裝病,喝牛奶都快要把我給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