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給我換了杯豆奶,權衡之下,我還是接受了牛奶。
她坐在我的對麵看我吃東西,手裡端著一杯紅酒。
“你大中午的喝什麼酒?”
“回魂酒,你不懂。”
切,她都要發展成酒鬼了。
她喝完了紅酒,我喝完了牛奶。
她向我揚揚下巴:“早上怎樣?”
“我改了公司章程,從今天起,在言棠我就是武則天,顧言之和溫采音是小嘍囉。”
“漂亮。”她向我豎大拇指:“千萬彆對奸夫淫婦手軟。”
“不會。”
“你有沒有給人家蔣子卿打個電話?”
提到蔣子卿,我就像被霜打了:“沒。”
“那還不快打?你昨晚把人家鬨成那樣,至少道個歉。”
“唔。”這倒是,做人不能逃避,雖然很尷尬。
小泗去招呼客人,我給蔣子卿打去了電話。
他接的很快,語氣溫和:“好點了嗎?”
“唔,沒事了。”聽他的聲音真是如沐春風,我的尷尬都被吹散了一丟丟。
“那就好,昨晚我給你家的花姐留了一個暖胃茶的方子,她會給你煮的,連喝一個星期,比藥好喝,養胃的。”
他真是心細如發,更讓我懊惱。
這麼好的人,我真是造孽。
“昨晚。”我哼哼唧唧:“我喝多了。”
“我知道。”他飛快地說:“沒關係,不用放在心上,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
朋友這兩個字讓我的心情稍微放鬆了點,我用叉子攪著盤子裡的奶油通心粉:“昨晚我太失態了。”
“偶爾釋放一下,挺好的。”
我是釋放了,就不知道會不會給蔣子卿心裡留下什麼陰影。
“那我也得說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他打斷我:“對不起你真情流露了嗎?還是對不起你逼我說愛你?”
我愕然,啞口無言。
他語氣又緩和了下來:“說了沒事了,筱棠,我不介意你鬨我,如果你下次還想釋放的話,還可以來找我。”
蔣子卿一句話都要把我給說哭了,我掛掉了電話趴在桌上發呆。
小泗過來罵我:“你把通心粉搞成這樣,浪費糧食遭天譴你知不知道?”
“你讓雷公雷母劈死我吧。”我換了個姿勢繼續趴著。
“你怎麼了?”她扒拉我:“蔣子卿罵你了?應該不會啊,昨晚你那麼鬨他都沒生氣。”
“就是他沒罵我,我才覺得鬱悶,天底下好男人這麼多,我乾嘛要喜歡一個不喜歡我的人?”
“愛情這種東西,最沒辦法控製了,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情難自禁。”
真是奇怪了,小泗能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是以前她早就臭罵我犯賤了。
不對啊,她今天的狀態好像有點失常。
我問她:“你怎麼了?”
“沒怎麼。”
“沒怎麼是怎麼?”
“說了沒怎麼了!”她衝我大吼:“吃完了就滾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