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能出院了,老太太笑的高深莫測:“等一下,還有人來。”
還有人,誰?
溫采音。
她慌慌張張地來了,站在走廊儘頭步履紊亂,老太太拉著我的手,氣定神閒地看著溫采音跌跌撞撞地向我們走過來。
“筱棠,你本來就是我們顧家明媒正娶的媳婦,現在又有了我們顧家的孩子,所以一些雜牌軍不要放在眼裡。”
此刻,雜牌軍站在了我的麵前,是老太太通知她的,顧言之應該還沒跟她通過氣,所以她此刻如此不安。
溫采音呆若木雞地看著我的小腹,眼睛裡似乎藏了一把鉤子,恨不得我把肚子裡的孩子給勾出來。
“筱,筱棠,你懷孕了?”
“是啊。”老太太替我回答:“電話裡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你怎麼能懷孕?”她實在是太震驚了,沒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老太太眉頭緊鎖:“你這是什麼話?筱棠怎麼不能懷孕?溫采音,你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這時顧言之快步走過來,輕輕拉開了溫采音。
“奶奶,您叫她來做什麼?”
“告訴她,你太太有了你的骨肉,有了顧家的孩子,讓她心裡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不用您說,我們都清楚。”顧言之的目光從我身上劃了過去:“沒人再來了吧?車在門口,走吧!”
現在人多,顧言之沒機會跟溫采音解釋,她哭喪著臉跟在我們的身後。
小泗頻頻回頭:“真是蕩氣回腸,溫采音的表情,足夠我喝一壺的。”
但我覺得,讓溫采音知道我懷孕了,對我並沒有好處。
我在明她在暗,萬一她使壞怎麼辦?
不管顧言之什麼時候告訴她,我得找機會跟她說。
老太太和顧媽媽回家了,她們勒令我和顧言之今天晚上就搬回去住,我媽也說讓我住進顧家,更方便他們照顧我。
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
顧言之載我和溫采音去公司,我坐副駕駛溫采音坐後座上。
我從後視鏡裡看到溫采音苦大仇深的臉。
估計,她現在想一刀捅死我,永絕後患。
到了公司,我對顧言之說:“你來我辦公室,找你有點事。”
顧言之跟我進了我的辦公室,我知道溫采音一定會在門口偷聽。
我特意支開小黃她們,好讓溫采音光明正大地偷聽。
所以,我沒把門關嚴,特意留了一條縫隙。
然後我就看到溫采音的粉色薔薇花的絲巾在門口飄來蕩去。
她太急切了,把腦子都扔了。
顧言之在我的辦公桌前坐下來, 低頭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
我發現,他把結婚戒指又戴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下來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的。
估計是因為昨天奶奶生日,他才戴上的。
“顧言之。”我清清嗓子。
他抬眼看我:“唔?”
他漫不經心的樣子,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說:“現在弄的滿城皆知了,你打算怎麼收場?”
“戲才開始,你就想著收場了?”
“顧言之,奶奶和媽高興成這樣,她們恨不得馬上就抱孫子,如果她們知道一切都是一場空,該多麼失望?”我聲音高八度,瞥了一眼門口,那門縫被推的更大了。
“有貪念自然有失望。”他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我看著那條直線發愣。
顧言之高深莫測的,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搞的我很惶恐。
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顧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