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的大胯把溫采音擠到了一邊去,坐在了若若身邊。
顧言之坐副駕駛,我和祁楚一人一邊把若若包圍在中間。
一輛車加上司機隻能坐下五個人,溫采音隻能選擇坐另外一輛車。
若若不喜歡她,我能感覺得出來。
孩子的直覺是最敏銳的,他們不像成人,會被一些假象給迷惑。
溫采音不情不願,但她彆無選擇。
儘管現在顧言之應該很想下車陪他的小仙女,但是他不能。
因為,他下了車,就代表我能和祁楚單獨相處很長時間,這段時間足以跟祁楚把合作的事情談的七七八八。
若若很喜歡她的洋娃娃,一直抱在胸口,她仰著頭跟我說:“傅筱棠,你給她起個名字怎麼樣?”
“長發。”我說。
她看著我:“這麼直接嗎?”
“不好嗎?”
她抿抿唇,低頭親了一下娃娃的腦袋:“長發,你好可愛。”
她接受了這個名字,我從小就是個起名廢。
我家的寵物名字都簡單直接,比如小時候養過一條狗,我叫它拖把,可見它長的什麼樣。
還有一隻貓,它叫奶牛,因為它身上有奶牛一樣的花紋。
我還養過一隻兔子,它實在沒什麼過人之處,從我養它到它死,我都叫它兔子。
車子開上高架,我發現司機在繞路,不是往市區的路線。
若不是司機是顧言之的人,我都以為是出租車,打算帶我們繞圈子多黑我們點錢。
我剛想問顧言之要把我們帶去哪裡,祁楚的目光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
“那座山,倒是很有特色。”
“哦,那座山叫做起初山,正好和你的名字諧音。”顧言之說。
“起初山?”我怎麼不知道這個名字?在我印象裡,這座山就是一座無名山。
“這個倒是挺巧的。”祁楚似乎挺感興趣的,唇角上揚,有錢人都喜歡這種巧合,覺得自己和大自然特彆契合。
我毫不留情地揭穿顧言之的謊言:“我在西城生活了二十幾年,從來不知道這座山叫做起初山。”
“我隻能說。”顧言之從後視鏡裡淺笑著看我,看樣子笑起來是挺溫柔的:“我太太有點孤陋寡聞了。”
“這座山,越看越順眼。”祁楚喃喃自語。
“我是想開發這座山的。”顧言之打蛇隨棍上:“正在尋找合作夥伴。”
言棠是做進口貿易的,不搞房地產,顧言之現在把手伸到房地產了,可見他處心積慮地來接祁楚,果然不是為了言棠。
這個奸賊,我又想罵人了。
我深吸一口氣,冷冷地開口:“顧言之,欺騙客戶,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不如。”他沒接我的話,回頭對祁楚說:“反正就在附近,我們去起初山去看看?劉師傅,你導個航。”
“好的。”劉師傅打開導航,對著麥克風說:“去起初山。”
導航裡傳出誌玲姐姐甜膩的聲音:“好的,高德地圖立刻為您導航,正在規劃路線,起初山在您所在的方位距離兩公裡,總共用時十五分鐘。”
地圖上有起初山?
我立刻打開地圖,搜了起初山三個字,果然有。
怎麼可能?我在西城長了二十幾年,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是顧言之提前用起初山命名了這座山,並和地圖合作,加上了這個名字。
我看著他的濃密黑發的後腦勺,有種想丟一個打火機過去,把他滿腦袋的頭發燒出一個地中海來。
顧言之太奸詐了,他表麵風平浪靜地做好了所有的事情。
而我這個傻子,隻會提前去定做娃娃啊,做這種在他看來是小兒科的事情。
我也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顧言之不願意把股份賣給我,因為和我合作,有很多和這種大財團合作的機會,他借此把我打垮,想證明他不依靠我,照樣能成為業界的標杆。
顧言之的險惡用心,簡直令人發指。
我豈能讓他得逞?
我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表情痛苦。
若若捏著我的手問我:“傅筱棠,你怎麼了?”
“我不舒服。”
“你為什麼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