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肚子裡有小寶寶。”我壓低聲音,用祁楚也足夠能聽到的聲音說。
祁楚看了我一眼:“很不舒服嗎?”
“不能長時間坐車,得回去躺著。”
“那早知道不讓你來接我了。”
“如果隻是機場到公司的距離,那完全沒問題。”
我的言下之意是,鬼知道顧言之會繞到什麼起初山來?
我把話拋給了顧言之,他那麼聰明的人,一點就透。
他立刻回頭關切地捏了捏我的手,歉疚地對祁楚說:“不好意思啊祁總,筱棠剛懷孕,身體不舒服,那我們就改天。”
“改天。”祁楚說。
我真替顧言之感到累,他還得在祁楚麵前裝作對我的關心有加,因為他知道祁楚是一個很有家庭責任感的人。
做戲做全套,顧言之特意跟祁楚換了個位置,坐到我身邊來了。
“筱棠,你靠在我身上,會舒服一點。”他圈著我的肩膀,讓我靠在他的胸口。
其實我是不太情願的,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怎麼了?”
他唇角的那個笑容,我真想用炸彈炸平。
我指了指他的領帶上的領帶夾:“上麵的鑽石會硌死我,不打算拿下來嗎?”
他立刻摘下來放進了口袋,我便趴在他的胸膛上。
若若把她的長發借給我抱著:“這樣你會舒服一點。”
我謝謝她,我靠在顧言之胸口就夠累的了,還得抱著一個娃娃。
我聽見了顧言之的心跳聲,在胸膛裡麵,撲通撲通。
他關車窗的時候低頭在我耳邊輕語:“聽什麼呢?”
“聽到你還有心,稀奇。”我說。
他微笑著直起身來,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你睡一會,到了我喊你。”
顧言之估計是和溫采音在一起待久了,很有表演欲。
他演的挺像那麼回事的,一路上都輕拍著我的肩膀,我都快被他哄睡著了。
但我怕他路上跟祁楚談生意,硬撐著不敢睡。
話說,孕婦真的很容易犯困。
先送祁楚到酒店,本來約好晚上吃飯,祁楚臨時有個約會。
看著祁楚和若若走進酒店,我立刻從顧言之的身邊直起了身體。
“起初山。”我冷笑:“顧言之,你真行。”
他也跟我笑,轉身鑽進了車內。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不用去公司,我和顧言之分道揚鑣。
我的司機來接我,我裝模作樣地在酒店周圍兜了一圈,確定顧言之走了,我讓司機把車開回酒店。
我徑直上樓去找祁楚,他晚上有約會,估計若若沒處安頓,我可以帶著若若。
其實,不完全是想跟他合作,我和祁楚也是朋友,若若過敏體質,平時很少跟祁楚去參加宴會,萬一一個沒留意她亂吃什麼就不好了。
我有這個酒店的VIP,打電話問祁楚在那個房,我就去找他。
他看到我略有些驚奇:“筱棠,你不是回去了嗎?”
“已經快到家了,想起你晚上去應酬,那若若怎麼辦?”
“正準備打給一個朋友。”
“那個朋友應該是我吧?”我跟他笑。
祁楚也笑了:“若若交給你我更放心點,那行,今晚也許我會回來很晚,你把若若帶在身邊吧!”
“交給我你放心。”
我給若若帶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帶著她離開。
帶她去哪裡,這是一個問題。
奶奶和顧媽媽讓我們從今天起就住回顧家,但我不能把若若帶去顧家。
想來想去,小泗家是最佳選擇。
我在路上就給她打電話:“喂,今晚我住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