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的床前坐了許久,我卻問醫生會不會有奇跡出現。
老外醫生說話總是讓人充滿希望,他說的話也非常玄妙:“希望在明天。”
說了等於白說,但我聽顧言之說,其實江翱的身體已經具備了醒來的狀態,但現在沒醒可能是他的潛意識。
“當醫學解決不了的事情時,就會把責任推給潛意識。”
顧言之笑了:“醫學不是魔法,不可能解決生老病死,所以...”
“所以我要多住幾天,看看希望是不是在明天。”我不想聽他的雞湯,我媽總是分享一些雞湯美文給我看,我統統當做沒看見。
我們在醫院附近的酒店住下,我打算在這裡留三天,每天都過去告訴他小泗最近發生的事情。
為他我做不了彆的,隻能做這些。
顧言之開了套房,我和他的房間一門之隔。
我很小人之心的反鎖上門,他找我還得敲半天門。
我在裡麵洗澡,等我洗完澡袒胸露背的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他就站在我的麵前。
我把手裡的東西一股腦地砸向他,尖叫著逃回臥室。
“流氓!”
居然有一天我也會這樣稱呼顧言之,我穿好睡衣出來,他還站在門口,手裡拿著鑰匙:“我敲了十五分鐘你都沒開門,我怕你出事。”
“哪那麼容易出事?”我沒好氣,嚇得我心口突突跳。
“我不會對你怎樣,再說你現在才生產完一個月,我又不是禽獸。”他有點鬱悶。
他穿著灰色的短袖和休閒的家居長褲,我也穿著睡衣。
孤男寡女的容易出事,我把他當禽獸又怎麼了?
我已經走出顧言之的陰影了,萬一再跟他有什麼皮肉上的糾纏,那可就俗了。
我的睡衣非常保守,簡直可以把我發送到教堂去當修女了。
我定了定神冷冷問他:“閣下找我何事?”
“剛才醫院打電話來。”
“打電話來怎樣?”我立刻緊張起來。
“江翱略略有了點反應,他的腦電波發生了變化。”
“醒了?”
“沒有,隻是有了起伏。”
“好事還是壞事?”
“有蘇醒的跡象,但不知道何時會醒。”
所以,醫生從來不會把話說死,就像算命的一樣模淩兩可的。
“說了等於沒說。”我指著門:“你說完了可以走了?對了,把鑰匙交出來,以防你半夜摸進我的房間。”
他把鑰匙放在我手心裡,注視著我:“我們之間除了彆人就不能談點彆的嗎?”
“今天的金融指數是0.211%,上證指數3570.11,深證成指15312.19,中小板指10318.91,你還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