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正當她猶豫之際，霍祁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那位江南商人，低聲對沈芋說道：“江南是個好地方，但路途遙遠，你若想去，我陪你一起。”
沈芋心中一暖，點了點頭，轉頭對那商人說道：“掌柜的，合作可以，但我需要親自去江南考察一番。若是合適，我們再詳談。”
那商人聞言，臉上露出喜色：“好好好！沈老闆果然謹慎！那我們就在江南恭候大駕！”
幾日後，沈芋和霍祁啟程前往江南。馬車上，沈芋靠在霍祁肩頭，望着窗外的風景，心中既有期待，也有隱隱的不安。
“別擔心，有我在。”霍祁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慰。
馬車在青石板路上顛簸了七日，終於在戌時抵達蘇州城。沈芋掀開帘子，見沿河酒旗飄搖，燈籠映得水面泛紅，恍若置身琉璃世界。霍祁將她護下車時，她鞋尖沾了露水，才驚覺江南的夜竟這般濕潤。
"沈老闆可算來了！"接風宴設在船上，吳儂軟語的掌柜引着他們穿過雕花游廊，船尾灶間飄來蒓菜鱸魚燴的鮮香。沈芋正欲動筷，忽覺袖中系統震動——【簽到成功，獲得改良版真空包裝機圖紙】。她指尖微顫，借添茶之機將圖紙藏入袖口。
次日考察市場，沈芋發現當地富商偏愛腌篤鮮這類本幫菜，對西北風味肉乾興趣寥寥。她不動聲色，第三日在客棧後院支起土灶，將真空包裝的野兔干裹上蜂蜜炙烤。焦香混着甜香飄至街面，引得行人駐足。
"這味道..."茶樓上的綢緞莊少東探身張望，"姑娘可是用了玫瑰露？"沈芋淺笑不語，卻在當晚收到霍祁從黑市購得的三壇蘇州特產糟鹵。
兩人在月光下將鹿肉切塊，用糟鹵腌漬後真空封存，次日送去商鋪試吃。
"妙哉！"嘗過的老饕拍案叫絕，"既有西北的嚼勁，又帶江南的雅緻。"沈芋趁熱打鐵，與綢緞莊合作推出"糟香鹿脯"，約定每月供應百斤。
可當她帶着圖紙去城外鐵器鋪定製改良機器時，卻發現掌柜的眼神總在她腰間的真空包裝袋上打轉。
"明日啟程回西北。"霍祁連夜檢查貨箱，將新制的真空機零件藏入夾層。
沈芋抱着枕頭蜷在榻上，聽着窗外運河上船工的號子，忽然想起初遇霍祁那日，他也是這般沉默地為她守夜。
啟程前夜，系統突然提示【檢測到技術泄露風險，啟動自動銷毀程序】。
沈芋驚出冷汗，只見庫房裡那台舊機器竟在月光下冒出青煙，化作一灘鐵水。她攥緊新圖紙，轉頭看見霍祁倚在門框上，手中握着半塊被燒得焦黑的玉佩——正是鐵器鋪掌柜前日贈送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