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煜不語。
李攸見他不接茬,只當他仍對左護法被劫走之時心存芥蒂,便也閉嘴不語,兩人一路到了外書房,坐下後,下人呈了早膳,二人相對而坐。
少頃,到底是李攸沒忍住,將粥碗放至一旁,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丟到一旁,看着平煜,笑道:“要我說,鎮摩教的引蛇術還是其次,厲害的還是那媚術,你看昨夜守在院外的幾人,李少莊主、
秦掌門、王世釗都中了招,王世釗那東西也就不提了,但李少莊主和秦掌門可都不像耽於女色之人,沒想到竟也能被迷惑住。”
說罷,又自得地眯了眯眼:“還是你我二人靠譜啊。”
平煜無心用膳,一味在飲茶,聞言,突然嗆了一口。
李攸微怔,抬眼見他神色透着幾分不自在,盯着他看了片刻,狐疑道:“你別告訴我,你也中了招?”
平煜本就說不出的煩郁,聽得李攸此話,猛的起身,怒極反笑道:“笑話。”
說完,將放在桌上的刀握在手中,抬步便往外走。
李攸喚道:“你又要去哪?”
見平煜頭也不回,不得不起了身,追上幾步,壞笑道:“該不會被我說中了?你有了心悅之人?”
平煜面色一黑,冷笑道:“看來你是太閑了,天天在我這胡說八道。”
將他撇在原地,一徑怒出去,到了院中,聽後面未有腳步聲跟來,莫名鬆了口氣。
可剛一轉彎,又見迎面走來秦勇等人。
見到平煜,秦勇忙道:“正好在下正要找平大人議事。”
平煜停步,平復了心中蕪雜的情緒,道:“好,就去議事廳說吧。”
秦勇見他臉色不好看,猶豫了下,含着歉意道:“平大人可是乏了?可要去歇息一晌再跟我等議事。”
平煜已經頭也不回往前走了,道:“無妨。”
秦勇只得跟上,道:“昨夜一戰,當真兇險萬分,諸人都戰得精疲力盡不說,晏殊還險些丟了性命,幸得傅小姐給晏殊服了解藥——”
他話未說完,平煜猛的止步,頓了片刻,轉過身,淡淡看着秦勇道:“我剛剛才想起來,我還有旁的急事需處置,恕我失陪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