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事,今日多謝你幫忙,我讓丫鬟送你出府。”
孫掌事頷首。
人家國公府內的私事,他也不方便在場。
燕舞衝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帶著孫掌事離開。
等人走後,燕舞看向薛靖騫,以及跪在地上唯唯諾諾不敢出聲的鄭楚楚,臉色冷下來。
“你這個逆子!我當初不讓你抬她進門,你不依,非要給這個女人一個名分,現在你可還滿意?”
“咱們國公府世子新婚第二天抬進門的妾室,肚子裡懷的種竟然是假的!這事要是傳出去了,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燕舞咬牙冷笑,看向薛靖騫,眼裡全是恨其不爭的怒氣。
他一個國公府世子,能被一個不入流的女人耍得團團轉,可見是昏了腦子。
國公爺要是在府內,一定要狠狠打他一頓板子的。
燕舞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再睜眼之時,眼裡全是肅然冷漠。
“這個女人,你現在可想好,要怎麼處置?”燕舞指向地上的鄭楚楚,問道。
薛靖騫垂首站立,餘光裡,全是鄭楚楚驚恐害怕的神色。
要是以前,他會不忍心上前去護著她。
但現在,他隻是沉默,道:“我聽母親的。”
燕舞胸中怒色稍緩。
“好,既然如此,那就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拉出去趕出府邸!”
跪在地上的鄭楚楚身體簌簌發抖,臉色變得慘白,上前哭求道:“母親,不要,楚楚已經是世子的人了!這輩子,楚楚隻認世子一個人當夫君!”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隻要不把我趕出去,怎麼懲罰我我都認。”
鄭楚楚抓住燕舞的褲腳,不停地給她叩首。
燕舞眸中生厭,嫌棄地退後,避開她。
“還不快來人,將這個女人拉下去!”
門外的侍衛聽到召喚,推門進來。
鄭楚楚嚇得麵無血色,轉頭奔向薛靖騫。
“世子,你說句話啊,救救楚楚,楚楚已經知錯了,我不會再犯了。楚楚在這個世上隻剩下世子一個家人了,要真的被趕出去了,楚楚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薛靖騫骨節捏得發白,唇瓣緊抿著。
內心陷入艱難的掙紮,一方麵是鄭楚楚確實期滿在先,犯了大錯,另一方麵,是在氣頭上的母親。
他知道,母親最恨虛偽狡詐之人,更何況,還是拿子嗣的事來扯謊。
“世子!救救楚楚!”
侍衛們一左一右地拉著鄭楚楚,拖著她離開。
薛靖騫終究邁出一步,上前跪下。
“母親,錯事我一人承擔,放了楚楚。”
燕舞稍稍舒展的眉宇募的擰起,震驚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你在說什麼?!”
那個女人先是戲耍他,又是欺瞞他們國公府的人,把所有人當傻子耍得團團轉。
而薛靖騫卻還在替那個女人求情。
薛靖騫垂首,“母親,楚楚她是我的妻。我答應過她,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會護她愛她一輩子。”
“抬她入府是我的主意,不論她是否懷孕,最終的結果都不會變。母親若是要責罰,便責罰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