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她又搖頭否認。
雖然她成天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但那都是故意逗他玩兒的。
蕭晉煊冷清冷清,又怎麼可能當真喜歡上她呢?
所以,她想知道他跟自己談合作的動機是什麼。
“也不隻是為你,還為了大鄴。”蕭晉煊說,“議和條約已定,夜無缺卻遲遲不肯離開。他幾次三番接近你,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另有所圖。”
他這段時間跟夜無缺打了不少交道,那人心智近妖,脾性詭譎,絕非善類。
小丫頭的背後牽扯到鎮陽侯,牽扯到幾十萬鎮北軍。
是決計不能有絲毫馬虎的。
謝灼寧霎時明白過來,原來是為了大鄴江山!
果然,蕭晉煊還是那個蕭晉煊。
她鬆了口氣,抬手撫著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喜歡上我了呢。”
此話一出,蕭晉煊的眉目間瞬時籠罩上一層鐵青色的陰霾。
好像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起,讓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什麼叫嚇死她了?
難道他喜歡上她,是什麼恐怖得很的事情嗎?
“爺。”淩霄進門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蕭晉煊麵色一沉,霎時起身,“退婚一事,從長計議,你等我消息。”
說完,他明顯有什麼急事,快步匆匆地與淩霄離開。
謝灼寧目送他離開包廂,含笑的眼眸霎時收了回來。
等他消息嗎?
那可能是等不了了呢。
她可以與人合作,可以相互利用,但絕不會乾坐著,把希望依附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哪怕是蕭晉煊也不行。
蕭晉煊恐怕以為,她是因為白映雪才想著跟蕭璧城退婚的吧?
但她想要的不止退婚,而是想要讓蕭璧城下地獄啊!
從包廂裡出來,謝灼寧叫來夏橘,“你去打聽打聽慕容硯的下落。”
她心裡想著蕭晉煊的話,總覺得擔憂得很。
沒想到夏橘還沒來得及動身,就看到慕容硯一身汙穢,跌跌撞撞地進來。
謝灼寧趕忙迎了上去,緊張擔憂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先生受傷了?”
怕她沾染上自己身上的汙穢,慕容硯麵色一赧,退後兩步,“大小姐彆過來,在下隻是掉進泥溝裡了,並未有哪裡受傷。”
“你隻是,掉泥溝裡了?”謝灼寧臉上劃過一絲錯愕。
她還以為,蕭晉煊知道他在背後替她做事,所以暗中對他下手了呢。
難不成,是她誤會蕭晉煊了?
慕容硯不好意思地道:“來時看到一隻小貓掉進泥溝裡了,想把它撈起來。”
結果他沒站穩,也掉了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泥溝。
擔心她等太久等著急了,他這才連衣裳都沒換,就飛快地趕到這裡。
謝灼寧輕舒出一口氣,“沒事就好。”
她叫掌櫃的開了間上房,備下熱水,又讓人去買了套成衣過來。
沒多時,慕容硯便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地出現在她麵前。
“大小姐,您這麼著急叫我過來,是有什麼要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