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防走散時準備的,難道你沒有?”
“什麼?你過慣了仆從如雲的日子,沒想到要準備這個?”
“那能怪誰?總不能怪二嫂吧!畢竟一無是處的廢物是自己呀!”
陸明瑜盯氣炸了的謝韞好一通數落,把吃的又裝了回去。
謝韞翻了無數次白眼,趁陸明瑜不注意,他身形一閃,就要去掏陸明瑜腰間的包包。
結果,那隻不安分的手,卻被陸明瑜抓住。
她笑吟吟地看向謝韞:“什麼?連我因為衍蠱兩次功力大增的事你都忘了?看來有人隻有吃蟲卵的份了。”
謝韞賞了她一記栗子:“都當娘的人了,能不能彆這麼潑皮?”
陸明瑜捂著腦殼,連忙放開謝韞的手:“二哥,你怎麼下手這麼重?”
謝韞冷哼一聲:“還不是讓你醒醒神,彆忘了正事。”
陸明瑜揉了揉被謝韞敲得生疼的腦袋,忽然歇了玩鬨的心思。
她凝著謝韞,小心翼翼地問:“二哥,是不是找到你真正的家後,你就留在那,不回來了?”
雖然相處方式比較奇特,但自己心底,到底是喜歡這個二哥的。
有多喜歡,大概就是有多愛就有多恨那種感覺吧。
見麵時恨不得掐死他捏死他打死他踹死他。
見不到時,卻又不由自主回憶起在他麵前如同小孩一般頑劣的感覺。
與長兄毫無掩飾的寵愛不同,在二哥這裡,她總能感受到一種彆樣且深沉的關心。
她到底是希望一家人在一起的,因為一直以來都在一起,她不知道怎麼麵對分開。
謝韞無比認真地道:“傻子,我不是已經擁有自己真正的家了麼?”
陸明瑜露出失落的神色:“真是大煞風景,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看來是白高興一場。”
謝韞又想賞她一記,結果被她躲開了。
她指著謝韞身後:“你看,那是什麼?”
謝韞不為所動:“彆以為能騙過我。”
陸明瑜沒有理會他,往謝韞身後疾速掠去!
待謝韞轉身,她手中便拎著一隻大鳥。
那火色的羽毛,深黑的飛羽,細而長的腳,體羽白而帶水紅色,飛羽黑,覆羽深紅,諸色相襯,非常豔麗……分明就是血河旁生存的鳥。
謝韞震驚:“怎、怎麼出現的?”
陸明瑜道:“就那麼憑空出現的,但絕對不是上天派來的。”
謝韞道:“放開它,放開它,說不定它能為我們引路。”
陸明瑜道:“你就不好奇,秘境裡的鳥怎麼會出現在這麼?”
謝韞將折扇“唰”地打開,像看白癡一樣掃了陸明瑜一眼:“那片石林都能憑空出現,一隻鳥有什麼稀奇的?”
陸明瑜沒在意他的陰陽怪氣,而是道:“我愈發確信,這個陣法十關相連,形成一個生生不息的圈子,所以陣法才能存在這麼多年。”
謝韞頷首:“恐怕是的。你看這滿目的荒原,草被蝗蟲啃噬得隻剩下一簇簇乾枯的草樁,等蝗蟲沒得吃了,便會轉去吃肉。”
“這時便會有偶爾誤入的大鳥供它們啃食,可一隻鳥的數量畢竟太少,能不被餓死的蝗蟲並不多。”
“所以這片土地的蝗蟲數量才會因為饑餓而控製在一定的範圍內,不至於泛濫成災影響到其它區域。”
陸明瑜歎了口氣:“如果真如你所說,這鳥隻是被投進來的食物,那麼用它來找出口,實在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