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在不停的喊我呢?
我心亂如麻。
蔣青青踩著梯子,湊過來,小聲問:“珺珺,你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在給人看香?”
我心頭一跳,“看香?”
“你彆瞞我了。”蔣青青白我一眼,“我家裡大姨是做這個的,我聞著你身上有股跟我大姨差不多的味道,我早就懷疑了,剛才看見你那把桃木劍,我就確定了。”
“……是棗木劍。”我納悶地問:“我身上有什麼味?”
蔣青青想了想,形容說:“就燒香的時候要散不散的那種香燭味兒,我大姨身上就有,你還真給人看香了?”
我猶豫著,“沒,我是接了我三叔的班。”
我低著頭,不怎麼敢看蔣青青的臉,要知道我穿壽衣,是要接觸死人的,很多人忌諱這個。
同時,我也突然意識到,我既然乾這個了,就不好再在寢室住。
我跟她們勾肩搭背,打鬨時碰到她們皮膚的手可摸過死人。
“你三叔不是給人穿壽衣的?”蔣青青臉一白,下了梯子,離我遠了些。
我點頭。
蔣青青很尷尬,著急的解釋:“珺珺,我沒彆的意思,我就是突然聽到,有點害怕,其實沒事,我大姨給人看香,我在她家住了五六年,我不怕,這些事沒有那麼邪乎……”
明明做錯事的是我,怎麼不好意思的是她呢?
我定了定神,笑了笑,“我知道,這事是我的不對,我明天回家住。”
我先前真是把這事忘了。
“嗯。”蔣青青欲言又止的看我一眼,廁所也沒去,回床上了。
我抱著棗木劍,沒再睡覺,怕再有剛才那麼嚇人的事發生,心裡也難受。
大概從小就被奶奶說我沒人要,我其實挺怕自己一個人的,現在三叔走了,朋友也沒法再像以前那樣親近……
我睜眼到了天亮,宿舍門一開,趁著她們還沒起,我就收拾了常穿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回家了。
一進屋,就看白璟坐在沙發上。
他撇了眼我拎著的衣服,“舍得回來了?”
好似早就猜到我會在宿舍住不下去,灰溜溜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