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學習和玩樂
推開門，暖意撲面而來。屋內，滿屋的丫鬟婆子圍着允哥兒和沈嗣謙。允哥兒正拿着一隻鮮亮的雞毛毽子示範動作，沈嗣謙卻心不在焉地東張西望，時不時偷瞄門口的方向。
“母親！”沈嗣謙眼睛一亮，丟下毽子就朝十一娘撲了過來。
十一娘將他抱住，感受着懷中小人兒的溫度，轉頭問允哥兒的乳娘：“太夫人那邊可知道四少爺在這裡？”
“林海姑娘是知道的。”乳娘恭敬地行禮道，“說是四少爺想找五少爺玩，太夫人也准了。”
允哥兒規規矩矩地上前行禮：“母親。”
十一娘見他額頭有汗，伸手摸了摸他的背心：“流汗了沒有？這天氣出汗容易着涼。”
“沒有！”允哥兒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又安靜下來，任由十一娘檢查。
“看你滿頭大汗的，進來喝杯茶暖暖身子。”十一娘抱着沈嗣謙往內室走去。
允哥兒猶豫片刻，跟着進了內室。丫鬟們忙着添炭上茶，屋內很快暖意融融。
正當丫鬟們伺候着上炭奉茶時，外頭傳來腳步聲，沈明宜回來了。
看到屋內熱鬧的景象，允哥兒和沈嗣謙一個坐在十一娘身邊，一個趴在十一娘懷裡，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這麼熱鬧？”
“侯爺回來了。”丫鬟們紛紛行禮。
“長寧公主怕吵，大家打了會牌就散了。”十一娘解釋道。
沈明宜點頭，去梳洗房更衣，曾桃夭緊隨其後。屋內一時安靜下來，只聽得見炭火噼啪作響。
葉姨娘低頭不語，唐姨娘卻意味深長地看了十一娘一眼，眼帶嫉妒。
十一娘不動聲色，吩咐丫鬟去看太夫人是否回來。她轉而問允哥兒：“三位哥哥沒有陪你嗎？”
允哥兒撅着嘴，眼中帶着幾分委屈：“他們不讓我跟着，神神秘秘地關在屋裡說話。大哥說是要商量正事，不許我進去。”
十一娘笑道：“所以你來找謙哥玩了。”
“我教五弟踢毽子，他總不好好學。”允哥兒不滿地說，“一會兒說累了，一會兒說冷，哪有這麼嬌氣的。”
“學什麼踢毽子，好好背《幼學》。”沈明宜換了身墨綠色錦緞道袍從梳洗房走出來，身後跟着恭謹的曾桃夭，“過了正月就要去族學上學了。”
十一娘見狀忙道：“時候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她親自送允哥兒到門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飄雪中，這才回來問沈明宜：“這幾天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