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靠着椅背,歪着腦袋點了根煙。
神色,驕狂到了極致!
此話一出,四周圍觀的富商大佬,各個面色微變。
這位過江龍,可真是把路走絕了啊!
把魏滿腹逼到這種地步,真不怕後者,撕破臉皮?
“這小傢伙,倒是挺有魄力,呵呵。”蕭家二爺,蕭定國雙手抱臂,滿臉欣賞的注視着許長生。
一旁的蘇學林,笑盈盈道:“年紀輕輕,就能坐到那個位置上,沒點手段怎麼能行?”
“老魏太慫了,換做老夫,直接跟對方干一場,一個小地方來的小癟三而已,有什麼好忌憚的?”
慕容成海雲淡風輕,絲毫沒給這位老朋友說情。
蕭定國狐疑了看了一眼對方,小聲問向蘇學林:“小許的身份,是不是只有咱兩家知道?”
“應該吧。”蘇學林同樣打量着慕容成海,嘴角抽了抽:“不然這老小子,也能這麼坑他老夥計啊。”
蕭定國肅穆而立,蒼眸泛起一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狡黠:“老魏,跟他廢什麼話?”
“動手吧,讓這位遠道而來的年輕人見識見識你的手段,也別讓人小瞧了我們金陵!”
蘇學林頓時會意,知道這種借刀殺人,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可遇不可求。
當下神色一凜,沉聲附和道:“蕭二爺說的沒錯,一個外來人,怎敢在金陵如此放肆?!”
“老魏,你放手去做,今晚的事,絕不會流露出去!”
這兩個老狐狸,一唱一和,完全是抱着把魏滿腹往死里坑的心態。
一旁的金陵商盟六大元老,心臟都在抽抽。
好端端的一場晚宴,怎麼就成了硝煙戰場?
這踏馬乾起來,待波及多少家族勢力啊?!
蔣華茂悄悄挪到地中海老頭兒,董星洲身邊,附耳低語道:“老董,真動起手來,咱們幫不幫?”
“身份都暴露了,你還顧忌個蛋?”董星洲翻了個白眼,瞥了對方一眼:“老闆要是知道,他女婿和女兒在金陵受了欺負,咱倆卻在一旁觀望看戲,無動於衷,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待會動起手來,你按着魏滿腹的胳膊,我按着他的腿,姑爺什麼時候打爽了,什麼時候鬆手。”
他板著臉,沉聲吩咐道:“記住,務必要按死了!”
蔣華茂肅然起敬:“放心,我按不死他!”
一旁金陵官方的幾名貴人,看到這幾大豪門家主,跟踏馬地痞流氓似的厚顏無恥,內心都快崩潰了。
這晚宴,是官方舉辦的。
真出了什麼幺蛾子,在場的貴人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踏馬吃不了兜着走!
眾人議論紛紛,魏滿腹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比吃了屎還難受。
他現在就處於一個干又不敢幹,慫又不想慫的尷尬局面。
進退維谷,騎虎難下,舉步維艱!
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快踏馬憋屈壞了!
“小子,你當真要做的這麼絕?!”魏滿腹咬牙切齒的低吼出聲,眼神中滿是猙獰:“你別忘了,這裡是金陵!!”
威脅,還是威脅!
老傢伙此刻也是沒招了,只能不斷舊話重提,一直強調這裡是金陵。
就好像金陵是他家的,他大手一揮,就踏馬能鼓動全城人,來乾死許長生一樣。
許長生昂首,吐出一道濃煙。
他起身,面無表情的望着魏滿腹,淡聲回道:“從剛開始,我就很好奇,你一直強調這裡是金陵,是想告訴我什麼?”
“你在金陵很牛逼?你是金陵的土皇帝?還是說,你在金陵能隻手遮天?”
“既然如此,那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金陵,什麼叫……隻手遮天!”
話音落下,許長生並無任何行動,只是淡漠的注視着魏滿腹。
但,圍觀的人卻動了。
蘇學林率先昂首,穿過人群,踱步站在了許長生身後。
董星洲反應比蔣華茂快了點,第二個站隊,蔣老頭兒瞪了對方一眼,緊跟而上。
金陵官方,足足六名貴人,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全部選擇了許長生。
就連蕭定國,也玩味一笑,雙手抄兜,慢悠悠的晃了過去。
許長生僅僅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讓金陵上流社會的代表人物,近七成的高/官達貴站在了他這一方。
宛若君王臨凡!
比魏滿腹,更像金陵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