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沒回應,大步流星的朝着許家大門走去,登門挑戰。
許太初咧嘴笑着,緩步朝着一旁的角落走去。
走到沒人注意的圍牆後方,他身形一動,十分輕易的便掠進了許府,至於那所謂的安保,是一點都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時隔多年,重新折返自己家,太初哥很有感悟。
頗有種近鄉情更怯的緊張感。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瞬間便被他壓了下去,緊接着走馬觀花般朝着老爹的房間走去。
許賢明所居之地,在許府後院。
穿過假山林立的後花園,在經過一片竹林,便到了一處清幽之所。
一棟裝修典雅,古香古色的木樓,映入眼帘。
許太初耳根一動,感知了一下四周隱匿的天一境至強者,唇角掀起一抹淡淡的譏誚之色。
隨後,便大搖大擺,旁若無人般朝着樓閣走去。
而詭異的是,四周隱匿的強者們,卻無一人出面阻攔。
吱~
木門被其推開,一股茶香,撲面而來。
房間內,白髮蒼蒼,面色枯黃的許賢明,正坐在蒲團上,親手調配香茗。
“來這麼早?”
他側目,深邃且睿智的眸子,帶着幾分笑意,看向許太初。
對於對方出現在這裡,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更像是……從一開始就在等待對方到來一般!
許太初唇角微揚,眸光平靜的掃了眼這位心狠手辣的親爹,淡聲回道:“二十年了,不早了。”
“二十年就解開了心結?”
“我還以為,你要等我死後,才會回到這個家來。”
許賢明神色和煦的笑着,面對自家這位中年喪妻的親兒子,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愧疚。
“只是過來溜達一圈,誰說我回來了?”
“別說你還活着,你就算死了,許家就算亡了,我也不會回來看一眼。”
許太初神色譏誚的嗤笑了一聲,邁步走入房間。
隨後,堂而皇之的在對方面前坐了下來,雲淡風輕。
“一個女人而已,就讓你離經叛道,背棄祖輩?”許賢明的臉色,終於動容了幾分。
許太初眸光微凜,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口吻漠然的回道:“離經叛道的是你,背棄祖輩的,是許家。”
“你應該知道,在當年那種大環境下,她不死,國難安。”許賢明無奈輕嘆。
“所以就踏馬獻祭老子的女人?”許太初的臉色,頓時扭曲了起來,極致猙獰:“你可真大義啊,連自家兒媳婦都能拋棄,傳出去多踏馬德高望重,多踏馬識大體!”
“但你可曾想過我?想過我兒子?!”
“我踏馬中年喪妻,我兒子童年喪母,此家仇血恨,誰踏馬負責?!”
“舍小家為大家,這道理我從小就教過你。”許賢明面色凝重,淡聲回道。
“那你怎麼不替她去死?”許太初眉眼輕抬,大不孝的回應着。
“若我死,你願意放下仇恨,執掌家族,我現在就可以去死。”許賢明逼迫道。
“到現在還踏馬逼我,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許太初輕蔑的嗤笑了一聲,端起香茗一飲而盡。
砰!
茶杯重擊桌面,許太初拿出手機,打開錄音,淡聲問道:“當年,真正讓你動手的是誰?”
許賢明神色平靜的掃了眼正在錄音的手機屏幕,唇角微揚,反問道:“錄給我那大孫子聽的?”
“現在叫大孫子了?以前不是叫野種么?”太初哥冷笑。
“我只是不承認他娘的身份,但並未將他逐出族譜。”許賢明嘴硬道。
“他何曾上過族譜?!”許太初眼神凜冽的質問道。
許賢明端起香茗,雲淡風輕的抿了一口,平靜道:“他娘死的那天,我親手為他上的族譜,只要你回來,家主是你的,少主是他的。”
“未來,許家是你們父子的。”
“這些就當是我給雪靜丫頭的補償,如何?”